“反正我就是觉得她对师哥不好,明明知道了柳及第不是亲哥,还暗生情愫,嫁给师哥干啥?祸害人!”我还在埋怨。
“也许是婚后才知道的呢?男女感情这种事儿,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她应该是和柳及第僵到那里了,谁也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嗨!他们就缺个爱捅窗户纸的人,比如像我姐这样有手段的……”午南哈哈笑起来,我立刻给了他一杵子。
回到家时,一切寂静萧索,我不知道师哥会不会来,来了怎么办?我转动了一下手链,叹了口气。
谁知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晃着纤细的腰肢,踩着恨天高走了进来,一进院子就妖妖叨叨喊:“哎呀妈呀,到村口,我找不到路了,看那停着辆车,里面坐俩人,敲窗户问,番番大夫住哪儿啊?他们居然不理我,啥玩意啊呢?”然后拨弄了一下金色大波浪的头发。
我哈哈大笑起来,冲出去,挽住他,道:“他们怎么不理你呢?是不是看你太性感,晃眼睛,说不出话来呢?”
“可能吧,反正就是傻乎乎的不说话,跟没看见我一样。
你前几天给我开的那剂清心泄火的药,老好使了,我现在一点心火也没了,再给我开点呗……”他戏谑地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
“行啊,你叫啥名来着?我怎么忘了呢?”我促狭地看着他笑。
“姚姚,你叫我姚姐就行!”
“窑姐啊?”我快笑喷了,狠狠掐了他一把。哪有用职业做名字的?
我就不明白了,外表可以变,他这声音是怎么变的呢?
他好像明白了我的疑惑,一拍肚子,拿过我的手,在手心里写道:“腹语!”
我也举着手腕给他看,指了指手链,神秘兮兮地跟他点点头。
他立刻拽过来,要往下撸。
我赶紧抽回手,死死护住,急赤白脸道:“纯金的!”
他憋着笑,指了指我,小声道:“小财迷!”
我们俩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腹语运用的出神入化,许久我问他,道:“姚姐,你说爱情是个啥东西?”
他立刻板起脸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爱你家那口子吗?”我又问。
他想了想,道:“啥爱不爱的?相濡以沫,共同扶养孩子,事业上互相帮衬,仅此而已。”
我知道他在说气话,盼儿真的伤了他的心。
师哥突然认真地问:“番番大夫,你是医生,你说人死了以后有灵魂没?我怎么想遇也遇不到?”
“有吧?反正我是个召鬼体质,总能看到些鬼鬼祟祟的东西,你遇不到,可能是她跟别人感应去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安慰他,对不对。
他扭住我,屁股上狠狠敲了一巴掌,道:“人死之时应该不痛苦,安详、舒适、幸福。”他叹了口气充满伤感道:“活着才是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