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环顾四周,“我要吃好茶,自然会到别处去,自然不会踏足此处。” “掌印说的是。” 相顾无言,林梨只好在谢屿对面坐下。 看她手指冻的通红,屋子里面却没有火炉,窗户也是破的,这种日子,一个弱女子,如何过得下去。 男人喝了一口水,“前几日,皇上命我出京办事,今日才回宫,向皇上述职,所以娘娘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确实,事情发生的时候,谢屿不在场,往日里,谢屿和皇上都是形影不离的。 “我又没有说什么,谢掌印何须向我解释什么。” 谢屿微张着嘴,迟疑了一会儿,“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娘娘虽然变扁为庶人,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嫔妃,吃穿用度还有的还是要有的。”谢屿眉头紧皱,何时这样过,在一个女子面前差点就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呵呵。” 林梨望着语无伦次的谢屿,笑了笑,“掌印,真的是说笑啊,庶人就是庶人,可以活命,已经是恩赐了,其余的东西,自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谢屿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看在娘娘上次帮了我,我日后自会照拂娘娘,娘娘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不喜欢欠人情。” “那算什么,就是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上个月,皇上与宫中嫔妃一起去宫外安宁寺上香祈福,乃知路上遇到了刺客。 就因为谢屿在京中处理政事,耽误了时间,就让刺客有机可乘,还好谢屿及时赶到,救了皇上,还不小心被刺客伤到。 人心惶惶,只要有谢屿在,他们就觉得保护神来了,所以,谢屿不敢说自己受伤的事情,只敢忍着痛。 到了晚上,谢屿还要带着侍卫巡逻,来到林梨的院子门口的时候,嘴唇发白,奄奄一息。 幸好被林梨撞见,就把谢屿带回她住的地方。 “不要惊慌,我没事的。”谢屿躺在床上,这是林梨见过谢屿最脆弱的一面。 “那我要怎么办?” “止血。”谢屿捞出一瓶药递给林梨,“有劳娘娘。” “好。” 林梨急得满头大汗,找来剪刀,把谢屿的衣服剪开,伤口很深,血流不止,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来。 女人被这个场面吓住了,屏住呼吸,几乎是闭着眼睛往谢屿的伤口上上药,男人也抑制着声音,紧紧的咬牙。 “好了,然后呢?”林梨睁开眼睛,就发现谢屿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又询问了一遍,“谢掌印,接下来该怎么办?” “啊,麻烦娘娘去寻路七来次,顺便带上换洗衣服。” “好,那就等我。”林梨换上侍女的衣服,往门外跑去,又想到什么,折回来让侍女准备热水,要沐浴更衣,这才去找路七。 谢屿躺在林梨的床上,周围都是女人身上独有的香味,他喉结忍不住滑动。 一炷香的时间,林梨抱着衣服回到自己的禅房,还有一些金疮药,“衣服,路七说外面交给他,掌印安心养病就行。” “多谢娘娘。”谢屿忍着胸口的疼痛,坐起来,去接衣服。 “掌印身上都是血,伤口又在胸口,不如擦洗一下在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