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很关心你,主人。”祝允蹲在了贺长情的面前,抬眸看着她,眼神既专注又认真,随后情不自禁地将她的脸颊将捧在手心里,轻轻为她擦拭着发红的眼角,“所以,不要轻易涉险,不要让她伤心,也别让我……和大家伤心。”</p>
贺长情的心弦被人毫无预兆地拨动了一下,颤动不已。这话换做是谁,或许她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大反应。</p>
贺长情将祝允的手扯了下来,紧紧抓着他的腕间,迫使他将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对了上来:“你疯了?你是金玉奴,你不应该最想让真相大白吗?”</p>
是啊。应该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渴望他们可以同北梧人一样沐浴在阳光之下,真真正正地活一次吧。如果有兵不血刃的机会,可以不牺牲任何人,那他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p>
可是现在不一样。再继续下去,犯险出事的人就会是主人了,他当然不要看到这样的结局。</p>
祝允摇摇头,心中的念头从未如此坚定过:“我没疯。如果代价是主人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才能换来自由和活着,那我宁愿什么都不要。”</p>
“嗯……或许法子还可以……”再想。</p>
虽然她眼下还没有想出来就是了?</p>
贺长情还没能把话说完,就感觉对面两片柔软的唇肉贴了上来,推也推不开,像是和她的用浆糊死死地黏在了一起。</p>
祝允口中发出了类似于小兽般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乞求,又像是发泄着自己原始的不满的欲望。</p>
月色下,贺长情任由着祝允的动作,只定定地望向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此时里面盛满了潮湿的水汽,迷离朦胧,带着勾人的魅力。</p>
不知过了多久,祝允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开来,只是和片刻之前的他判若两人,羞涩又脱力地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气喘吁吁个不停。</p>
怎么会有人,次次耳红?明明都这么大胆了,却还摆出来这种不经人事的纯情模样。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这样敏感?</p>
贺长情不禁伸出自己的指尖,挑弄着那发红的耳廓,像是戏弄,又像是在指责:“我母亲前脚刚走,后脚你就在这里做这些不知羞的事情。你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忍住?”</p>
贺长情扣住祝允的下巴,只轻轻一用力,便将那颗死活都不肯仰起的头给抬了起来:“果然,没有一个男人不是满肚子坏水。”</p>
贺长情这话说的,他实在无法反驳。事实上,他只会比她想象的更坏,他甚至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藏了那种书。于是祝允不语,微微偏过了脸去,想以此避开自己的心虚。</p>
贺长情用自己的指腹摩挲了几下他的唇瓣。没办法,她就是喜欢因自己无心或有意的触碰撩拨,而让祝允忍不住发热发烫又浑身颤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