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秽蹙着眉,微微偏了偏头,有些迟疑道:“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夏青溪侧眸看向余秽,猜测道:“是性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不是性格。”余秽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但就是让我觉得她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很奇怪。” “有点像是在格南苗寨初见蛊女时给我的那种感觉,”余秽垂眸思索道,但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只是有点像,但她们并不相同。” “嗯。”夏青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默了会儿突然抬眸道:“会是蛊虫吗?” “当初蛊女让你感觉很不舒服就是因为她身体里的那些蛊,现在凡镜同样让你有这种感觉,会不会是因为她身体里也有蛊?” “不。”余秽轻摇头否定了夏青溪的这个猜测:“她的身体里没有蛊。” “没有蛊?”夏青溪微微挑眉道。 “对。”余秽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啊。”夏青溪的眉头也轻轻拧起。 见状,余秽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管她呢,反正只要别把一些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再怎么奇怪那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闻言,夏青溪也稍稍放松了有些微蹙着的眉头。 是啊,反正与他们无关,她爱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一边闲聊一边溜达着。 突然,夏青溪伸手捣了捣余秽,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给我说一些事情的新进展吗?现在还不说,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怎么会。”余秽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可怜巴巴道:“你竟然不信我,我这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啊。” 夏青溪满头黑线的盯着他:“……” 半晌,他忍不住揪了一下余秽的长发:“正常点行吗,你这样我害怕。” 曾经的高冷都哪去了?现在他只看到了一个茶茶的赖皮鬼。 “正常点?”余秽静静的站在原地,冷眼瞥了一下夏青溪,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声音淡淡道:“这样?” 夏青溪:“……” 他忍不住把手糊到了余秽的脸上,把他的脸转了个方向,生无可恋道:“行了,你还是不正常点吧。” 余秽要是总用这副“正常”的面孔同他说话,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他那暴脾气。 “哼哼。”余秽在夏青溪的掌心里蹭了蹭,委屈道:“不是你说想让我正常一点吗,我正常就是这样啊。” “我的错我的错。”夏青溪赶紧给余秽顺顺毛。 就他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余秽要是总是那副样子跟他说话,他俩迟早要散。 “那作为赔偿你亲我一下。”说着无辜还把脸颊往夏青溪的方向凑了凑。 夏青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夏青溪满头黑线的将手贴到了余秽的脸上:“要不要我的巴掌来亲你一下?” “那还是算了吧。”余秽果断地缩头后退,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夏青溪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好心累。 “余秽。”夏青溪认真的喊了一声余秽的名字:“你能稍微正常那么一点儿不?不用特别正常,一点儿就好。” “嗯。”余秽果断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 夏青溪:“……”变脸怪。 “行了,说说吧,有什么新的发现?” “好。”余秽也正了正神色道:“你也知道的,校园里这些舌头疼的人仅仅是一部分,并且现在人数已经没有再增加了。” “对。”夏青溪点点头,这他确实知道,之前徐然也有跟他透露过。 “除去舌头疼这一症状,现在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突然的失声。”余秽垂眸思索道:“有这些症状的人看似没什么规律,但如果仔细观察,其实是有些相同之处的。” “爱在背后嚼人舌根且部分人品行不端?”夏青溪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余秽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夏青溪,他不记得他之前跟他说过啊。 “徐然之前和我说的啊。”夏青溪道。 “……”余秽忍不住咂了一下舌,皱眉道:“怎么阴魂不散的。” 夏青溪:“……” “我继续说了啊。”余秽接着道。 “经过调查,这些人都是在网上发表过一些不当言论的人,并且是造成的影响越是恶劣,他们这种‘怪病’的程度就越重。” “这我大概知道,”夏青溪微微蹙起了眉:“但还是有一些人他们同样发表了不当的言论,可却没有染上这种怪病啊。”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人物了。”余秽微微扬眉神秘道。 “谁?”夏青溪也将视线转移至了余秽的身上。 “俞姝颜。”余秽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俞姝颜?”夏青溪轻轻呢喃出声。 “如果学校里的这种事跟她有关的话,但怎么会听不到有关她的消息呢?”夏青溪疑惑道。 “当然听不到了啊。”余秽淡淡道:“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夏青溪的眉头紧锁。 “对。”余秽点点头:“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那她是怎么去世的?”既然她会和现在的怪事扯上关系,那想必她的死亡恐怕也不简单吧。 “自杀。”余秽望着夏青溪轻声道。 夏青溪:“因为什么原因?” “据说是因为不堪忍受于来自他人的非议,最终因为抑郁症而跳楼自杀了。” “同样都是跳楼?”夏青溪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余秽摊了摊手:“甚至还有传言是俞姝颜回来报仇了,来向曾经给她带来过伤害的人索命的。” “但是真的会有鬼魂吗?”夏青溪抬眸看向余秽,眸中满是深思。 “不见得。”余秽摇了摇头:“其实说是她的鬼魂回来索命,但我觉得这更偏向于人为。” 夏青溪:“你是发现了什么,或是找到了什么依据吗?” 余秽并没有立刻就回答,而是转而说道:“那个跳楼自杀的人不是说没了舌头吗,而且他的舌根满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对。”夏青溪点点头。 “其实这是蛊虫造成的。”余秽肯定道。 “还真是蛊虫啊。”夏青溪低垂着眸子,眼神若有所思。 “你之前猜到了?”余秽好奇道。 “之前就有个大概的猜测吧。”夏青溪道:“没想到还真是。” “那这件事就大概率是人为的了。” “对。”余秽点头应道。 “会是谁呢?你们有猜测或是怀疑的人吗?” “这个不太清楚。”与俞姝颜有关的资料还在调查中,具体的可能得资料出来之后才能明白。 “但可以明确的是,那些虽有过不当言论但却没有染上这种怪病的人,都是没有对俞姝颜的事发表过自己的看法的。” “所以,”夏青溪沉思道:“这件事的发端很可能就是跟这个俞姝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