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丧尸似乎听懂了，她死死瞪着江尘，整个眼眶都红了。</p>
“刺啦——”</p>
小丧尸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确定地看看江离仄，再看看手上被她硬生生扯下来的布料。</p>
她，刚刚，太用力了？</p>
江尘面无表情地看向江离仄，强调道：</p>
“这件事我不能让步。”</p>
江离仄耸肩。</p>
“她说她要跟着一起走。”</p>
“她不会说话，发不了誓。不能和你一样进东龙。”</p>
“我可以连带她的那份一起。她违背，我遵守誓言杀她。”</p>
江离仄平淡地说。</p>
小丧尸震惊地看向江离仄，怀疑她三十六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去这么冷冰冰的话。</p>
好歹也算是血缘上的妈啊！</p>
“而且她对你们没什么危害不是吗？她还没觉醒异能。”</p>
江离仄捏捏小丧尸的小胳膊，漫不经心地说。</p>
“若不是你在这，她已经死了。”</p>
说到底还是因为打不过江离仄。</p>
不然一枪崩了完事。</p>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给你想个好理由来接受这件事。”</p>
江尘：</p>
硬了，拳头硬了。</p>
见过能装杯的，没见过能这么风轻云淡装杯的。</p>
“我会在她没有犯错的前提下保护她的安全。这里已经被你们知道，那她就只能死了。所以我会把她带在身边。相信这个孩子就算不受高阶强制力约束，也会乖乖跟我走的。你说对吧，小家伙？”</p>
小丧尸别过头赌气不看她。</p>
但心灵感应老老实实地说“是”。</p>
“你不觉得你前后行为很矛盾吗？”</p>
前脚说不喜欢这个计划，后脚对这个计划的产物百般照顾。</p>
姑且算这个小孩子有感情好了，她真的对母亲有眷恋孺慕，那你呢？江离仄？</p>
你是实打实的没有感情的丧尸。</p>
完全理性，没有情感做干扰，难道你不应该前后合一，难道你会照顾这个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小屁孩？</p>
江尘盯着她，江离仄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p>
“矛盾吗？我的确不赞同这个计划。但这个孩子是特殊的，小梦很在乎她。她死了小梦那边我没办法交代。”</p>
她低头看小丧尸，自言自语般道，</p>
“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她关注这个小孩她只是一个克隆人的子嗣而已。”</p>
你们丧尸的伦理学一定很发达吧？</p>
江尘深深叹了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把裹尸袋交给李子涵放空间保存。</p>
然后记录位置回去报告给东龙。</p>
他应该愤怒，应该悲恸。尚梁衫在他面前死去，丧尸又在他面前侮辱她。江尘本应该比现在更激动。</p>
可他没有。</p>
他只是觉得疲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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