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所有,江池赶紧就来找段冶来了,这会儿才知道着急上火的,早的时候却不慌不忙,跟我们多像啊! “段冶不好啦!不好啦!” 都还没见着人呢,他就满院子的嚷嚷,生怕有人听不见一样,段冶正陪着江河清呢,她也才刚刚醒过来,一听见哥哥着急忙慌的,也跟着急了起来。 “相公!快出去看看我哥哥,饶了他吧他不是已经被哥哥,砍去了四肢了吗?” 一边说,那眼眶中的泪水,那就止不住的流,都没一颗落单的,尽是成双成对的掉。 段冶看了她一眼,心里就像是大肠跟小肠都搅在了一起那样,特别疼,可他说不出口。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三步并作两步‘嘭’地推开门,把江河清吓了一跳,冲到了江池面前“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池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呀,也给这吓着了,支棱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我的!我的‘落河图’被、被桃花那个小贱人给偷了,说不定絮生已经修成了……” 接下来的话,他就没敢往下说了。 一听见絮生这名字,段冶直接给气倒了,那是真给气倒了,他的双腿是泥巴捏起来的,一着急那就化了一滩泥巴,可不就倒下来了吗? 江池也没扶,他倒是想扶,根本扶不动。 “你这么害怕,江府戒严!让我来会一会那个所谓了絮生,这次……” 本来是要放出狠话来的,可是余光里看见了江河清的影子,所有的怒火也跟着消下去了。 絮生本来是看桃花来了,没见着这回得到处去找了,人海茫茫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可不是过来玩来了,那有正事才来的。 黑夜里火把连山,星星点点蜿蜒成一条穿梭在森林里的红龙,嘀嘀咕咕讲的是怎么捉拿桃花,絮絮叨叨说得尽是出轨丑闻。 哎呦,这是谁出轨了,那还用说吗,大家都看着呢,江河清不遗余力的保护一个干巴的男人。 他段冶差不多没被气死咯,这下江池恼羞成怒,召集了所有力量,连夜搜山。 这么大阵仗,别说搜一个小女子了,就是搜一只没毛鸡,只要它在这林子里,那就没了跑。 东边一声狗叫,西方一串人杂,北面乱鸟惊飞,西有数影传动。 不多久他们被围到了江家禁区,也不是什么秘密基地,这里就是江家老宅子,许多年前江家上上下下不是被屠了个干净吗,所以就成了后世人口中的禁区。 只见方圆十里杂草丛生,瓦砾斜墙摇摇欲坠,残痕断壁比比皆是,簇簇拥拥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排排列列直叫人扼腕叹息。 江池走了上前,血红的往事在眼眶中打转,这里是他们江家人,永远无法释怀的痛,那种一把被别人捏住心脏,然后再来个左三圈右三圈的旋转之苦,疼得他浑身打颤颤。 “段冶过来了吗?” 说话那声音都快哭了,他释怀不了多年的一幕,他也释怀不了父亲和他说起这里那时的骄傲。 “段冶少爷他来不了,小的去请的时候,看见荷清小姐,把他的泥足给沉了!” 江池一听,那红得发黑的脸上,江荷清啊江荷清,你若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瞬间就是一道道的青筋,段冶不在就跟手里没家伙一样心虚。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时候领着这大班子的人原来返回。就说:老子不去了,老子怂了,老子要等我那位好妹夫一起来,这话说不出来,也听不进去。 抖了抖袖口的泥巴,正了正身上的铠甲,望着那父亲口中的禁地,深呼吸再来一次。 “嚓啦”一声,把佩刀从腰间抽了出来,对着天空比划了两下: “兄弟们,那絮生就躲在这座老宅子底下,今天谁要是抓住了他,赏钱一万,官升三级。” 大家伙一听,那感觉就像是吃烧烤喝醉酒了一样,天老大我老二,什么老宅禁地,胡说八道,今天这泼天的富贵,哥几个得着。 “稀里哗啦”一个个都是,刀出鞘箭上弦,别跟我讲什么妖魔鬼怪,见识过了穷的伤害,妖魔鬼怪那温顺得跟个小狗崽子一样。 大家伙也不等江池的命令了,七手八脚的就冲向了老宅,刀在瓦砾中瞎砍,枪在杂草里乱戳。 翻出来的都是老鼠乱窜蟑螂瞎跑,找到的尽是长虫滚地蛤蟆抱团,到还有些断刀残戟,证明了这里曾经也是经历过一场像模像样的厮杀。 这下大家的敬畏之心彻底的没有了,索性开启了寻宝模式,把铠甲一撇,袖口一拉,长刀当成铲子,大戟就坐锄头,这架势今天非得掘地三尺不可。 怎么这么热情呢,因为还没有来的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江家禁地下边,埋了一座面壁台,这面壁台下边,那就是当“镇北军”从外族那里抢来的金银财宝。 只不过财宝由一条白蛇看管,欲得财宝先杀白蛇。 挖着挖着大家伙都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瓦砾下面出现了大量的黑水,别看这水是黑色的,可人家一点味道没有,就跟山泉水似的。 “统领,那边挖出了一池干净的黑水,您要不要瞧瞧是怎么个事?” 江池两三步跳了过来,这些事情他爹可是对他交代的明明白白,赶紧下令: “兄弟们,停手!不可再挖了,这下边可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个江家人世代守护的墓冢。 家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若面壁台下之水腥臭不可闻,那台下的金银后世尽可取用。若是黑水清甜可口,则大祸临头,举族向南而迁! 事关重大,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家收拾细软,向南逃命去吧!” 大家伙一听,都愣住了,这话说的,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越有妖怪的地方,不应该是越脏越乱才是吗?怎么干净的水,就能养出坏家伙,脏水就可永保太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