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亲自为世子加冕,这下再也没有人敢不服从了,王朝的权力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交接完成。 后来赤王后成了太王后,公子晨曦丢掉了兵权,整日呆在府中无所事事。 世子继承王位的檄文迅速传遍天下,许多镇守一方的统领和诸侯都要前往王畿朝贺。 很多人都去了,他们生是这个王朝的人,死是这个王朝的鬼,但是也有几个人断断不会前往的。 第一个就是段锦,连同张喜一起回到金锁镇的还有世子继承王位地檄文。 “姐夫,您看看我的样子吧!啊呜呜,这哪里打的是我的屁股,这打的分明就是您的脸面啊!” 段锦着急地迎了上来,他看见张喜的屁股已经被打烂,而且随着一路的颠簸,已经发脓发臭。 段锦很是心疼,心疼张喜手里的兵,心疼被罢免的晨曦,现在他彻底地成了边缘人物,天子脚下再也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了,安慰道: “哎呀呀,这世子的手可真是狠啊,你看看你看看,这还有个人样吗?简直连亲妈都不敢认啊” “姐夫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报仇?你莫不是再说笑?他已经继位称王了,他是君我是臣,怎么报仇?高举反旗然后引来天下兵马征讨我猎兽营吗?” “不不不,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计策,您只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重重地推开了,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冲了进来,她是段锦的夫人,也是张喜的姐姐: “喜儿,快来,让姐姐好生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段锦赶紧去扶她: “哎呀,夫人你怀有身孕,怎么可以有这样大的动作?” “姐姐,姐姐,呜呜” 夫人往前一站,张喜的伤势瞬间让她泪奔,一旁的段锦心疼坏了: “夫人莫急,只需调理几日便可以康复了,切不可动了胎气。” “啊呜呜,都成这般模样了,怕不是已经瘫痪在床了吧!呜呜,相公啊朝廷欺喜儿如此,他们这样做,同样是欺在你的面皮之上啊,呜呜” “是啊姐夫,打狗还需看主人,那个世子根本就是要往您的身上扣帽子呀!” 这姐弟俩一唱一喝的,把段锦整得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我说两位祖宗,你们这一哭一闹的,叫我怎么做?他如今已经坐了天下之主,我能奈何?以臣对君?那不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吗?这大好的家业,美满之生活你们都不想要了吗?” 段锦摇头,他如何是一个安分的人,当年只是大王病重他就欲行逼宫,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乎那书面上的君臣道义?只不过是现在时局不好,他不敢贸然行动而已。 “那……那就这样看着喜儿受辱而无动于衷吗?真是欺我娘家无人……呜呜……”夫人就这样挺着个大肚子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直都是女人的看家本领。 段锦无奈地追了上去,他有什么办法,夫人的身体才是第一位。 “姐夫,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张喜在后面喊,并露出邪恶的笑容。 这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待到他们走远,他从衣袖中拿出了两份新王的召命,这王召本来是由宦官亲自送来得,但是那宦官惧怕路途遥远,索性张喜要了回来,于是几个居心叵测的人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是两份呢,还有一份是送去祝融山的,他也顺手拿过来了。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和段锦提报仇之事,他恶毒的计划才有实现的可能。 这下热闹了,胆大包天的张喜连王召都敢私藏。这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他要让段锦没有退路。这样的狠心,真叫人背后发凉。 陆陆续续的,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来到了王畿,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恭贺新王。文官是不用亲自来的,但是统兵的武将是一定要到场的。 这可是一个多事之秋,看着每天来朝的名单,新王总是愁眉苦脸的,天下五大军除了戍卫军在。其余四大统领,居然没有一位到王畿。 且不说一直没有踪迹的青衣骑士,就连他所依重的南烈无生团熊坎都没有消息。这定心丸不在,多少有些心里不安。再等等吧,或许是传令的宦官还没有到南边。 猎兽营就不用想了,新王当初羞辱张喜然后在把他放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要也段家结怨。 所以无生军没有消息,他才会不安。 不过还好,他接到了江左已经启程的消息。只要手中还有两只军队,天下局势就还可以拿捏一半。 由于忙于国事,王已经很久没有探望过太王后了,九娘每天都在憧憬宫外面的生活,只要与王道别她就义无反顾的离开。她已经知道了,国师不会再回来的消息了。 她想借太王后之名出宫,这样自己才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默撩青的时候方便一些。 王每天都在接待来贺之人,这样的大事最起码要经历许多天。 江左终于到了王畿,与他一同前来得,还有荷池使臣,那当然是江左找人假扮的。 对于这些武将,王一般都是亲自单独接见的: “江统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好一位英雄少年,请起快请起。” 江左匍匐在地,他不敢抬头,如今身份不同了,他再也不是当初的国师,也无法再拿捏天下的命运。 而且他还必须表现出来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要不然他可能被扣留在王畿,这样与漓晶分离可不是他想要的。 江左本是特别不愿意过来的,但是碍于沈恪的面子,还有就是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敢无视王朝的礼法。 “大王过奖了,臣永远只是您的一个臣子。” “哈哈,统领过谦了,一路过来是否适应啊?” “多谢大王挂念,臣一切都好!” 王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何彪与柳萧之死,还有一部分的罪名是要他江左出来承担的。 “荷池旧地可还清静?” 江左微微抬头,他已经做好了各方面准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轻易离开落河镇的。 “荷池已经从新建立次序,他们的使者也是同臣一起过来的” “现在只有你我,说我们之间的话。” 他们之间有什么话?其实攻灭荷池欺骗天下的谎话就是出自大王之口,是他命令沈恪回师夺权的,不想事情败露不得不让何、柳两位大臣背锅的。 “是!落河城陷落,荷池首领在屠杀五万部众之后向北迁移,边境已经没有荷池人的踪影了”他还不知道,他的弟弟江右还在那里修行。 “好!甚好!北境的安宁,就交给你了” “臣势死效忠大王,势死保卫北境安宁!” “下去吧,去看看国相,去看看陈统领,然后回去吧,那边需要你” 江左作揖辞行,他此刻才感受到了无比的压抑,这虽不是王气让但是他这个老妖都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