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贤将几个小头目叫上前来,每一营的军士都是一箱金,两箱银。这落河城里没有粮食,人也不多但是这金银却是很多,这些是金牌和银统留下来的。 这些东西可不是白白花出来了,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些人记住陈天贤,记住今天这个为他们发赏的人。 即使千般不待见万般不喜欢,但是他是统领,真真切切的统领,就算不认他,这金银总归是货真价实的恩惠吧! “兄弟们,拿上这些金银明日,就同我一道向北而攻,时间已经不多了。” “攻、攻、攻” 当人格魅力不足的时候,金银就是唯一可以驱动人们欲望的东西。 大军出发了绕过了落河城,他们已经接到了斥候传来的军报,荷池大军已经赶来,决战迫在眉睫。 落河城头,江北安已经摆好了祭祀台,他们这一去,有很多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金银的力量一拔营就削弱了不少,还不到一半的人愿意听从陈天贤的指挥,他们依然我行我素,这就是行军最大的忌讳。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才不在乎战事的凶险,哪里有什么荷池人,不过是一个针对自己人的锁命圈套罢了。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山谷,峡谷之深连正午都看不见太阳,两边是陡峭的悬崖,时不时还有几声悲哀的猿啼之声。 “好一个凶恶之地,这哪里像是行军,倒不如说是进了坟冢。” “哎,此凶恶之地,且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语!” “你看看这光突突的山崖,和之前的盐山何其相似啊?” 众人不禁都抬起了头,阴暗的树影真叫人喘不过气来,头上像是被压了一层厚厚的土。 越往里走越是觉得压迫感越重,一阵阵的阴风,直直地从脖子灌入,一直寒到心脏之中。 “好一个杀人越祸,毁尸灭迹的地方”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停了下来,不禁发出感叹,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道万丈深渊。 “咻” “噗嗤” 他的眼神中,满是心酸和无奈,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还要内斗? 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明白了为什么会走这样一条险路,对于他们法的大逃亡,大溃败。到时候你怎么向监军交代?”一个人死死拉住了他,不断摇头。 陈天贤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心里的恐惧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因为那个人并不是戍卫军的人,他是镇北军的人。 也就是说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只不过计划有变,他一下就打起精神来了: “不必惊慌,我等苦苦寻找的战机就是现在,兄弟们随我退出这山谷,列阵迎战” 果然大军没有被任何人追击,平平安安地退了出来,找好了地方严阵以待。 不久之后一支奇装异服的军队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他们个个黑瘦矮小,脸上涂满了泥巴,身上披着荷叶,一眼看上去格外的滑稽搞笑。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的,看见戍卫军他们也是兴奋地发出“嗷嗷嗷”地鬼哭狼嚎之声。 陈天贤心里暗暗发笑: “这算什么?装成荷池军队吗?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还没高兴多久了,荷池的军队越来越多,一眼看不到边,黑压压的压过来了,他们嘴巴中的“嗷嗷”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不过陈天贤并没有惧怕的意思,他还以为这是沈恪和江左找过来的演员: “唰” 他的剑已经出鞘,双眼发红,既然没有危险,那就让这次表演成为他人生的巅峰吧。 “兄弟们,为国捐躯就在今天,他们没有什么可怕的,看看那都是些什么玩意,不用顾及阵法,随我冲过去,砍碎他们,砍碎他们。” 戍卫军个个都是斗士,他们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们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再看看对面那只不过是一群拿着东西的羔羊罢了。 “冲啊” 不由分说,陈天贤已经惨死。他心头的怒气一下就升腾起来“好吧,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这些镇北军都干掉,省得他们将来和戍卫军争功。” 陈天贤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武力值也是不可小觑的,只见他在阵中乱砍乱杀,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铠甲。 战况越来越胶着了,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荷池人的装备不行但是他们人多,一波又一波的的支援冲了上来。 陈天贤也不是盖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哈哈,来呀,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人,杀光他们,杀呀!为陈章大哥报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已经胶着在一起了,他还认为这是镇北军。 多年前陈荣曾经说过,戍卫军建立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防御镇北军,这下他信了,因为这些人确实不怎么样。 他哪里会想到,包围他们的不是江左而是真正的荷池人,但是陆地第一军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也让荷池人真正见识到了王朝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