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你和远琛的事，我刚刚听说，远琛确实太过分了。”</p>
她刚开了个头，温黎已经打断了她的话。</p>
“戚阿姨，我和霍远琛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您不用再提。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p>
戚美珍一肚子解释的话，都被堵回去了。</p>
她只能讪笑着说：“我听说你现在忙着开分店的事，真了不起。等你忙完了这一阵，我请你吃饭。”</p>
温黎没有像以往那样满口答应。她沉默了好一阵，才语气淡淡地说：“戚阿姨，吃饭的事情就算了吧，不太方便呢。”</p>
戚美珍再无话可说，只能挂断了电话。</p>
而霍远琛眼里的光彩，也在这一瞬间，湮灭了。</p>
“温黎她……”戚美珍挺为难地看着儿子。</p>
他什么都明白了。</p>
“算了，她不想见我，就不要打扰她了。”</p>
一句算了，承载了他所有对她的妥协。</p>
这段关系由她开始，也由她来结束。他看似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实则从头到尾，都被她牵着鼻子走。</p>
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p>
这天晚上，戚美珍让霍远琛去她那里住。他看起来状态太差了，她不放心他一个人住。</p>
他现在变得很好说话，她让他吃饭，他就全吃完了，她让他去睡觉，他也乖乖去睡觉。</p>
只是半夜，她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p>
她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就看到霍远琛从里面出来，重新洗过了脸，发梢还带着水珠。</p>
戚美珍皱眉：“你晚上就没吃多少，这会儿全吐了，胃里能受得了？”</p>
他事不关己地说：“没关系，能受得了。”</p>
戚美珍找出胃药来，逼着他吃下去，才放他去睡觉。</p>
心里始终不放心，半夜又起来一会儿，就看到他房间里还亮着灯，透过门缝能看到，他还没睡，床上的被子都没拉开，一直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什么。</p>
她拉开门，走进去。</p>
因为太突然了，他没来得及藏起手里的东西，被戚美珍看了个正着。</p>
是一枚蝴蝶发卡。</p>
戚美珍眯了眯眼睛，边回忆边说：“这不是我们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你买给温黎的发卡吗？”</p>
他“嗯”了一声，把发卡妥善地收好，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戚美珍。</p>
等着她离开。</p>
她在他房间了站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问他。</p>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温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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