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流言

他将?她的头发往后拨了一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唇干裂出许多口子。她的眼睛转了转，眼神茫然地在他脸上搜寻着。她大概看清了是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身体猛然间软瘫下去，手也无力地垂下来?。</p>

几个小火者溜进去，小声地叫着：“曹公?公?，有人来?了。”</p>

王有庆抱着小菊直奔出门，金英在后面追着叫道：“快，快去找大夫。”</p>

方维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太阳底下，他们同时看清了小菊满身的血，还有王有庆脚下的一串沾血的脚印。</p>

姜宫正脸色铁青道：“金英，叫司药房的也瞧瞧。”</p>

方维心口一沉，连忙回身道：“我去太医院叫个好些的大夫来?。”</p>

屋里忽然有尖利的惊叫声，姜宫正浑身一抖。谢碧桃也后退了几步。方维听这声音万分凄厉，仿佛明白了什么。</p>

他与姜宫正一起走进门，借着昏暗的光，看见?地下有一大滩血，中间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亦是衣衫凌乱，心口上直直地扎着什么。小火者们惊慌地抱在一起，抖得像筛糠一样：“不好了，出人命了！”“杀人啦！”</p>

他又走近了些，俯身去看。曹进忠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嘴微微张开，表情很狰狞。心口处是一支尖细的铜簪子。</p>

他伸手想去试一下鼻息，姜宫正摇摇头：“不必了。”</p>

第240章 流言</p>

卢玉贞披着一件黑色斗篷, 疾步穿过北镇抚司潮湿阴暗的走廊。蒋千户在前面提着灯笼，转过脸来小声道：“小心?，别被人看见了。”</p>

她点点头：“我明白的。”</p>

蒋千户将她带进那个治病的?房间, 闩了门, 将油灯点上，压着声音：“这几天陈公公亲自盯着审的。陆指挥叫咱们遮掩着些，虽说?你来这里也?是正大光明, 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她心?里一沉，“还能审出什么？”</p>

蒋千户叹了口气：“我们也?没法子。当天外头一堆人都看见了, 那姓曹的?自己非要进去?, 上了锁, 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们私底下说?起来，也?说?他是活该。陈公公跟失心?疯似的?，非说?背后有?人指使，你说?怪不怪。”</p>

卢玉贞将手里提的?药箱放下。蒋千户打开门, 向外面做了个手势。</p>

伴着一股血腥气，两个狱卒拖着满身是血的?陈小菊走了进来。蒋千户指着木板道：“放在上头，手铐脚镣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