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达米安对布鲁斯出言不逊，而蝙蝠侠正在教训他。”斯蒂芬妮高度总结道。</p>
“……”提姆说，“上帝啊，我只是错过了一小会儿，又不是错过了一年！！”</p>
提姆以一种垂死梦中惊坐起的速度，猛然直起肩背，提起了全部注意力，盯着蝙蝠侠猛看。</p>
“作为整个家族里侦探能力第二强的人，提姆，我真希望你能看出些不同的东西。”迪克说，同时用眼角余光瞄着布鲁斯。</p>
“对，除了这个蝙蝠侠‘只是蝙蝠侠’。顺便一提，我建议我们把这个瞒着阿尔弗雷德。”杰森说，同时用眼角余光瞄着布鲁斯。</p>
“什么，这么好磕——我是说，这么复杂，”斯蒂芬妮脱口而出，然后赶紧捂住了嘴，同时用眼角余光瞄着布鲁斯。</p>
卡珊德拉冲布鲁斯比了个大拇指，同时朝布鲁斯大大方方眨了眨眼睛。</p>
“……”布鲁斯说，“我知道你们想让蝙蝠侠出场，但是……”</p>
首先，这很尴尬。</p>
是的，这很尴尬。</p>
当着自认为蝙布是双重人格的孩子们变身，和当着另一个世界完全知根知底的另一个自己变身，这个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p>
当年这么多次在“蝙蝠侠”和“布鲁斯”两个身份之间来回切换、来回甩锅、靠出卖另一个身份来维护亲子关系，现在布鲁斯终于吃到了自己“算了”这么多年的恶果。</p>
——是的，如果蝙布cp背后的真相真的得到了澄清，无疑他也是直面社会性死亡的其中一个人！</p>
布鲁斯在尝试着这样做的时候，已经对此有了心理准备。</p>
但这并不能减轻当面变身的尴尬感。</p>
另一个原因则是……</p>
当你真正的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不是镜中的倒影，不是混合了他人想象的映射。</p>
无需任何言语，你清晰的知道那就是另一种可能里你会成为的样子。</p>
——他献出了你。</p>
他献出了你，从而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不再害怕你受伤，他不再是血肉之躯，他把自己人为的改造为一副向这座城市献上的盔甲，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公平、理智、强大，他做好了准备，已经为哥谭付出一切。</p>
而你看见他心底的空洞。那不是你造成的，是他自己。</p>
每一次埋葬小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就在自己的心底开一个洞。</p>
它被蝙蝠侠无视太久，假装并不存在，只是偶尔传来空白的回音。</p>
而你，只有你看见了它。</p>
布鲁斯并不埋怨蝙蝠侠。因为如果必要时他也会这样做的。他只是看见另一个受了伤的凡人，自然每个人都有得到救助的权利——布鲁斯只是在冲蝙蝠侠伸出了手，本能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