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法庭内部安静下来。一个坐于次位的男人站起了身，用手势引导丹·葛瑞丝走下高台。男人的动作看起来优雅, 但丹恐惧得浑身颤抖, 几乎要靠人搀扶才一点点走到了座位的末席。布鲁斯思考着这个座位排序应当有所指向, 同时给猫头鹰法庭头上的账又记了一笔。</p>
这次男人站上了高台。他穿一身藏蓝色西装，胸前系着温莎结。那张形如笑面的雪白面具扣在他脸上, 映在地底迷宫的灯光下，像已经抽走了人类身上所有的生机。</p>
“布鲁斯·韦恩，”男人说：“猫头鹰法庭判你死刑。”</p>
——有意思。</p>
布鲁斯眯起眼睛。他并不惊慌, 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站在原地，傲慢地仰头望向周围一圈敌人。灯光反射出他们脸上雪白的假面。</p>
然而猫头鹰法庭也没有动作。</p>
在焦灼的氛围里, 布鲁斯渐渐有了种不妙的预感：</p>
“……”布鲁斯说, “你们在等什么？”</p>
猫头鹰法庭又起了一阵骚动。男人维持住那种居高临下的神秘口吻, 说：“狂妄之徒，试图违背猫头鹰法庭的意志——”</p>
布鲁斯懂了：“……你们在等蝙蝠侠。”</p>
可是这很尴尬哎？！</p>
他有一瞬间在思考能不能和猫头鹰法庭说死刑暂停，让我出门换个衣服。又有一瞬间布鲁斯认真思考：要不干脆跟猫头鹰法庭说我就是蝙蝠侠得了, 试试能不能在反派面前掉马甲。</p>
可是这样一来，他这么多年为了秘密身份受到的折磨不就白费了吗！！！</p>
布鲁斯心底资本家的那一面在为沉没成本流血。</p>
而且再仔细想一下的话他简直越想越生气：他无辜被爆//破的韦恩大厦，今天一天的成交额，肯定会动荡的韦恩股票——还有他家韦恩庄园！</p>
烦。</p>
这一切都是猫头鹰法庭的错。</p>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难道蝙蝠侠就没有错吗？</p>
布鲁斯怒气冲冲地抱起双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判处了死刑，现在布鲁斯反而是气焰高涨完全压过对面的那一个。</p>
“你们要找蝙蝠侠，”布鲁斯冷冷地说，“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蝙蝠侠。关我什么屁事。”</p>
对面猫头鹰法庭似乎想说话，布鲁斯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怒视在场每一个脑子有病的反派，非常大声地说：</p>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蝙蝠侠男朋友，我恨死他了——有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来烦我！”</p>
并且布鲁斯深知哥谭反派的脑回路，立刻又跟着补充：</p>
“就算绑架我，蝙蝠侠也不会来的。蝙蝠侠又不会管‘哥谭明日计划’的事，而且绑架我也没有蝙蝠侠给我送赎金，没有人发现赎金都是韦恩企业自己付的吗？！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天天乱磕些什么，我们都这样了算什么cp？你们是不是被论坛小作文给骗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