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自然是不会告诉谢晟她体质特殊。作为上古桃花神,她那天生对于植物拥有的驾驭能力在天界都是让众位神君叹为观止的! 在龙凤之争引起的三界混战之前,花娴凭借着繁芜术和对植物的感知力,无论是在天界还是人界,甚至在魔界,她都是横着走,上古桃花神在植物界那可是王者的存在,又怎么会被植物之间的相克而伤到?即使她现在只是肉体凡胎,她对植物的驾驭能力也还是存在部分神力的,要知道,她可是带着完整的神格下凡的,不像那个天界第一纨绔白龙天孙白辰锦,托生成公孙白,除了公孙世家家主的身份为他带来的众多外挂以外,他连一丝神格都没有觉醒,好在他还有一些卜筮之术的能力,但他在凡间这一世混到历练结束估计也顶多能修习到人界修行之人那在天界没眼看的术法而已吧。 想到公孙白和自己的差距,花娴就有些优越感,虽然她这一世的身份是个“花家小破落户”要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公孙白的接济过活,她在他面前也还是有天界上古神面对区区凡人的自豪感和优越感。 花娴根本不知道,公孙白的神格不像她需要一点点的修炼锻造肉体凡胎才能一点点的觉醒,以免这副肉身承受不了,公孙白实则是带着完全的神格胎穿的,之所以没有人能觉察到他的神格,是因为白龙天尊在公孙白的身上施了高超的术法隐匿住了任何人对他的窥探。这也是魔尊即使能探查到与他作对的人就在这座城内却也寻不到公孙白的原因。 花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梅香茶饮下,道:“说吧,你处心积虑引我至此意欲何为?” 谢晟眯起了眼睛,眼前的小女孩虽然看着只有六七岁,但是她此刻说话的语气和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场都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若是寻常小姑娘,见此变故定会吓得痛哭流涕,而眼前这位却是异常冷静,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谢晟也不多言,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道:“娴姑娘很聪明,想必你也猜到今日你必不能从此处全身而退,谢某别无他求,只希望娴姑娘能留下性命在此即可,谢某感激不尽。” 谢晟彬彬有礼的话语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要取花娴的性命,而是在谈论桌上的膳食是否可口一样。 花娴闻言也不惧怕,反而笑了:“哦?是你动手还是你希望我自己动手?” 花娴的反应又一次出乎谢晟的意料,花娴的淡定使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他隐约觉察出眼前这个小女孩会是个棘手的人物。可惜魔尊不让他使用术法,让他一定要用最寻常的方式取了花娴肉体凡胎的性命。 谢晟并不知道,花娴身上有保护禁制,连魔尊的弑神笺都对她无可奈何,更遑论谢晟身上那三脚猫的魔力术法。 花娴其实心里也非常紧张,她在明月和细雨倒下的时候就悄悄的捏碎了公孙白留给她的一枚圆球,这个小球藏在花娴的袖子里,捏碎时寻常人听不到声响,但是公孙暗卫营的人却能听到,会按照小球显示的方位赶来救援。可是她捏碎小球过去这么久了,包厢外还是毫无动静。 花娴不知道的是,自打她踏入包厢,这个房间就被谢晟布下了魔族的隐匿结界,这个结界就连公孙白都解不了,上次破了谢晟在青柠小院布下的隐匿结界靠的还是花娴等人借助送念儿回家的时候在青柠的院子里布下了五行八卦阵这才破了谢晟的阵法。 与此同时,暗道里的娇红和木少轴也走到了暗室中间的那间布置得格调淡雅的房间内,他们到达的时候,公孙白正学着木少轴平日那样左手与右手对弈。 “木兄来得有些迟。”公孙白右手落下一枚黑子淡淡的道。 “你早知道我会来?”木少轴挑了挑眉。 “你不是让侍剑引我过来吗。” “公孙老弟果然聪慧!” 公孙白放下棋子,他的淡定其实是装出来的,他在担心花娴的安危,若不是故意找些事情做,只怕他都要忍不住走来走去了。 “木兄,娴儿那边只怕情况不好,我探不到她的气息了。”公孙白望了娇红一眼,对木少轴袒露了自己的焦虑。 “公孙老弟放心,我遣了侍墨在知味楼外围守着,娴姑娘有何不妥侍墨会第一时间过去支援。” 木少轴对着娇红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时间紧迫,我就不绕弯子了,娇红姑娘,我们有一些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毕竟,那个姑娘和水家大爷在包厢里可也顶多支撑半个时辰而已。” 想到那个姑娘用口技模拟了她接、客的场景,饶是见惯了风月,娇红也羞得面红耳赤。 娇红对着木少轴和公孙白福了一福:“两位公子请问,奴必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