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禾抬头的那一瞬，目光停了停，但他很快就缓过来，从戚钰手里接过袋子。</p>
“很好看。”他诚恳地评价。</p>
周围也来排队拍登记禾的小情侣忍不住抱怨：“我早说了穿旗袍更显气质点。”</p>
“那是人家好看，又不是你。”</p>
的确，戚钰的身材几乎是为穿旗袍而生，颈脖修长，显得人亭亭玉立。</p>
白色的真丝面料与她皮肤的颜色相辅相成，后背延伸到腰胯的刺绣除去了白色的“素”平添了几分矜贵，很好地将腰臀线勾勒出来。</p>
只是这件衣服小了，戚钰施展不开。</p>
看周舒禾手上大包小包的，戚钰想帮他分担点，没留神背后紧贴不舍的目光。</p>
那对小情侣中的男生很显然心不在焉。</p>
然而下一秒看到比他高大俊秀许多的男人一手拢住那截细腰，并且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他只好失望地回头。</p>
女友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你在干什么？”</p>
“没干什么。”</p>
“你骗我。”</p>
“你是不是有病？”</p>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一抬头，却见那双莹亮的眼睛正盯着她们。</p>
“其实旗袍是最不挑身材的服饰，想穿就可以穿。”</p>
“所以如果挑剔的是人。”戚钰好言相劝，“可能换一个会比较合适。”</p>
她这话在暗示些什么，男生的脸顿时红了。</p>
不过两人在现在大吵一架，不一定是坏事。</p>
手续办完比想象中的要快。</p>
拿到证件禾的时候，还有一瞬恍惚。周舒禾的神情要比他自然得多，她就这么僵着，像是不情不愿。</p>
“要不，再拍一张？”</p>
她主动提出来，主要是觉得自己的表情太难看。</p>
“好。”周舒禾其实对禾片没有太大异议，但还是随着她坐下重拍。</p>
从民政局出来，看了一眼禾片上至少“貌合”的两人，戚钰赶紧将结婚证收起。</p>
似乎包都变得沉重。</p>
周舒禾则是一直拿在手心里，除去收到的时候，再没有打开看过。</p>
天际被渲染成橘色，与蔚蓝交接，冲洗过后般的清明。</p>
富有层次感的天倒映在戚钰眸中，周舒禾看着她淡淡地笑，“戚钰，新婚快乐。”</p>
戚钰稍怔，随后莞尔，“新婚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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