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鸣抬腿就要往楼上去,小二愣了一下,讪讪的将人拦住,“哎哎客官,你这住店得先给银子啊。” 身后同时探出三个脑袋看着他,尊鸣拧了拧眉,疑惑道:“银子此为何物?” 小二瞬间眼神有些复杂,这又是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傻少爷? 沈怀砚把玩着林溪知的手指,好奇的提出质疑,“那你这身衣裳,这玉是如何得来的?” “直接拿便是。” 说着,尊鸣在几人的目光下,走到卖扇子的摊子前给他们演示了一遍,他拿起一把折扇,并没有要给银子的意思,拿起就走。 小贩抬头正要厉声呵斥,但见尊鸣身长九尺,神情冷若冰霜,额头间魔印若隐若现,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 他侧对着几人,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他额间的魔印。 尊鸣刚从混沌中醒来,对人间的规则并不知晓,这还是魔族几位长老教他的,想要什么东西把魔印露出来即可。 他走回去,神情自信坦然道:“我从来都是这般直接拿,从未有人与我要过什么银子。” 小二:“。” 落云:“。” 林溪知:“。” 沈怀砚:“。” 难怪仙门百家对魔族喊打喊杀,这般强盗打劫般的行径百姓对魔族恨之入骨也是情有可原,谁敢跟他要银子啊! 落云觉得十分丢脸,但无奈命还握在人家手里,只能替他打圆场,捂着嘴偷偷跟其他人哼唧道:“嘿嘿我表兄幼时脑子进过水,有些不清醒,各位请多担待啊。” 尊鸣见自己被排斥在外,知道肯定在说他坏话,居高临下的睨着落云,“说什么了?” 落云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最后房钱还是沈怀砚出的,订的两间房子,沈怀砚和林溪知一间,尊鸣和落云一间,落云还嗷嗷个不停。 沈怀砚冷漠道:“房钱是我出的,不住你可以睡大街。” 落云一噎,随即眼珠子一转,幽幽道:“那你应该让林大哥自己选,你这般独裁,是真心为我林大哥好,还是另有企图,哎都怪我无能,若是换做是我一定让林大哥自己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你个小绿茶! 沈怀砚本想直接拒绝 ,但话刚要出口,便又顿住了,他看着林溪知线条柔和的侧脸,突然也很想知道林溪知会不会主动选他。 他一脸勉强委屈道:“好吧,虽然我很想和溪溪一间房,但我尊重溪溪,我愿意让他自己选。” 沈怀砚和落云同时转头盯着林溪知。 林溪知愣了几秒,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他笑得眼眸弯弯,眉秀似山,眼拥星霜,“落云” 沈怀砚瞳孔紧缩,眼神受伤,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落云则是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 袖口下的手指被人偷偷抓住,林溪知眼底笑意加深,淡淡道:“落云,你乖一点。” 这下选谁已经不言而喻了,落云喜极而悲,委屈巴巴嗷呜了一声,偷偷瞪了沈怀砚一眼。 不可抑制的笑意在俊美的脸上浮现,心里浓浓的喜悦取代了方才的失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点漆似的眸子里翻滚着什么似的。 “溪溪,我帮你拿背篓,之前你们只有两人一道,那位落兄弟看起来比你还瘦弱,怕是也没法帮你分担,以后有我,我力气大,以后我都给你背。” 赢了人还不忘踩一捧一,落云气得对着他的背影一顿隔空打牛。 尊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跟本座一间房委屈你了?” 落云怂怂:“不委屈,不委屈,这是奴的荣幸。” 晚饭是在房里吃的,吃完饭林溪知就开始温书了。 沈怀砚没有打扰他,让小二送热水上来,亲自试好了水温,又帮他准备好了衣服才唤人过来沐浴。 沈怀砚心中觉得惊奇,他何时这么伺候过别人了,而且伺候的这般熟练。 “那你呢?”林溪知解开外衣带子,转头问他。 沈怀砚道:“你先洗,我待会。” 林溪知想了想道:“不如一起洗? ” 沈怀砚舌头打结:“什什么?” 林溪知此时思想还是十分单纯的,道:“一起洗吧,省得麻烦小二再烧水上来哦,这木桶也够大,你我幼时也经常” 沈怀砚是个正人君子,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双眼发亮道:“好!” 林溪知先褪去所有衣物,光裸着全身正准备弯腰跨进浴桶,腰臀间勾勒出一条漂亮得惊心动魄的弧线,山峰陡峭,蝴蝶骨如蝶翅般微颤。 沈怀砚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偏偏林溪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双手撑在浴桶边直勾勾盯着他脱衣,先是外衣,然后是中衣,然后是褒衣沈怀砚解开褒衣衣带,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子。 林溪知的目光从他精壮有力的胸膛滑落到壁垒分明的腰腹处,肌理分明的腰腹一看就充满力量感,人鱼线沿着裤腰消失,再入眼便是惊人的山峦起伏。 越看脸越烧,越看心跳得越麻,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是有不同的,他吓得被口水呛咳了几下。 沈怀砚已然走近,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眉眼舒展开来,明知故问道:“怎么,喝洗澡水了?” 林溪知都不敢低头,眼底氤氲着一层雾气,目光微微闪躲,喉结无意识的动了动,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没没喝,就是有些口干。” 沈怀砚落下一声轻轻的笑,那声笑仿佛要撞进人心里,然后真的转身去给他倒茶水。 林溪知心口微微一暖,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阿砚都是最好的。 当然如果不是光着屁股的就更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穿衣服的阿砚看起来有些恐怖,或许是它生得太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