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离开后。 贺禹州给十一倒了狗粮,十一闹脾气,不肯吃。 趴在他的脚边。 不停的啃咬着他的裤脚。 贺禹州目色微动,眼眸深深中带了一点说不清楚的纠缠,“是不是想妈妈了?” 十一自然没办法回答他。 贺禹州抚摸了下它,“明天带你去找妈妈。” 他也想南漾了。 贺禹州起身。 去厨房里打开冰箱,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几瓶水孤零零的占据主位。 他手指微顿。 拿出一瓶水。 原本,这里应该被南漾塞的满满当当的。 蔬菜瓜果,牛奶果汁…… 反正都是家的味道。 贺禹州回到客厅,他看着到处都有南漾的影子,却没有南漾。 他眼眶有点热。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旁边手机响了。 裴端砚的电话,约他出去放松放松。 贺禹州也闲来无事,看着十一偷偷摸摸吃狗粮的样子也蛮蠢的,他干脆拿着外套出了门。 十一趴在落地窗前,看到贺禹州的车子跑远,这才撒欢的开始吃狗粮。 一千零一夜会所。 贺禹州推开门的瞬间,里面静了一瞬。 因为他…… 不像是来娱乐场所放松的,反倒是像来砸场子的。 浑身凛冽朔朔。 不好惹。 裴端砚笑着,让出了主位,贺禹州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过去,坐下来。 裴端砚看了一眼旁边的公主。 小姑娘长的稚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黑长直,鹅蛋脸,鼻梁甚至也有些驼峰,很像某人的模样。 公主看到贺禹州的第一眼,心脏就在剧烈跳动。 她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 被指给了贺禹州。 她是最高级的公关,主业是小模特,往常陪的都是青年才俊。 但是青年才俊也是分三六九等。 看到贺禹州。 她才明白,什么是一等男人。 他俊美无俦,矜贵自持,气质卓越,周身自带上位者的气息,弯腰入座时,衬衫贴着后背,微微弓起,一块块骨骼的恰到好处的性感诱人。 小姑娘迫不及待走过去。 主动给贺禹州端了一杯酒,“先生。” 贺禹州蹙眉。 他接过酒杯,压抑的眸子看了女人一眼,微怔,“叫什么?” 女人含羞带怯,“先生,我叫阳阳,太阳的阳。” 旁边有个公子哥搂着一个,笑的肆意,“阳阳,那不是太阳,是日。” 颜色话题难以避免。 大家心照不宣的笑。 贺禹州薄凉的唇瓣抿了一口威士忌,就慵懒的陷入了沙发里,“你们继续。” 气氛再次活跃。 阳阳乖乖的守着贺禹州,“贺先生有心事?” 贺禹州淡淡的睐着她那张五分熟悉的小脸,“何以见得?” 阳阳得意的笑,像只小狐狸,“贺先生都写在脸上了,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贺先生的感情不顺心?” 她进退有度,倒是不让人反感。 贺禹州无所谓的勾了勾唇。 不置可否。 阳阳撅着小嘴说,“能让贺先生这样的天之骄子牵肠挂肚,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气? 贺禹州眯了眯昏暗灯光下越发逼人的双眸。 南漾怕是觉得晦气。 他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绷紧,旋即,他抬眸,扬起颀长精致的脖颈,一饮而尽。 阳阳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同于脸蛋的稚嫩的算计。 她殷勤的给贺禹州添酒水。 威士忌,白兰地,龙舌兰。 都很烈。 贺禹州有些贪杯。 出去包厢时,阳阳担心的在旁边扶着他。 不料。 迎面撞上了南漾。 “漾漾……” 贺禹州呼吸微沉,他迅速上前,唇角绷紧,“南漾,你怎么在这里?” 南漾刚从洗手间出来。 她看到贺禹州,又看到贺禹州身后的公主,她嗤笑,“你能来,我怎么不能?” 醉酒的男人胡搅蛮缠。 他上前。 强势的拉着南漾的胳膊,“我不许你来这里。” 南漾不忿。 却没法和醉酒的人计较,她目光落在公主身上,“搞一下你的客人。” 阳阳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看南漾看傻了。 面前这个叫南漾的女人,和她长的有点像,但是这个女人更精致清冷,更好看。 阳阳生出危机感。 她立刻上前,抱住贺禹州的胳膊。 她穿着清凉。 大半个都压在男人的胳膊上,“贺先生,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吧。” 贺禹州烦躁不堪。 他一把甩开阳阳。 逼着南漾跟他走。 南漾拼命挣扎起来,“贺禹州,你混蛋,放开我,否则我报警了!” 贺禹州眼眸猩红。 他转身。 不由分说的把南漾按在墙壁上,压下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上。 他贴上去。 滚烫的胸膛烙着南漾,呼吸吞吐之间,浓烈的酒精味儿呛鼻。 南漾扭头,避开他的亲密。 却被男人扣住下巴,他粗暴的吻上去,“要么跟我回家,要么我在这里要你。” 南漾弓起腿。 他却早先预料到,夹住她蠢蠢欲动的双腿,在她耳畔呢喃,“漾漾,弄坏它,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他在「幸」福上咬字很重。 大庭广众,她的同事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旁边还有个不三不四的旁观者。 南漾难堪到眼睛湿润,“贺禹州,你想做,旁边有的是人等着你!” 阳阳面红耳赤。 她当然想和这样的男人做。 哪怕不给钱都没关系。 他按着南漾的样子,欲望上头,打破了自持的端庄,如同散出兽欲,真的性感。 阳阳看着腿软。 她上前。 语气温柔小意,“贺先生,我们……” 贺禹州猝不及防转过脸。 对南漾暴戾的占有欲,瞬间变成厌恶烦躁,“滚!” 阳阳:“……” 贺禹州把握着南漾的,他声音闷沉,雾霭蔓开,“漾漾,我不要别人,和你长的像也不要。” 南漾冷嗤,“这样有意思吗?” 他都没爱过她,装什么深情? 南漾硬邦邦的说道,“贺禹州,你可以试试,床上那点事而已,没什么不一样。” 贺禹州雕塑一样冷硬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要把我推给别人吗?” 南漾:“……”疯子! 他又问道,“漾漾,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南漾:“对,贺禹州,你听清楚,我不爱你了,我一点都……呜呜呜!” 唇瓣被堵住。 他发了狠一样,肆虐着她的唇,碾压,啃噬,用力的吸吮…… 就在雕梁画柱的走廊中,随时随地有人路过。 他困住南漾。 他不肯放手。 他声音喑哑的在她耳边低喃,“那就重新再爱一次,南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