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药材、赚钱、种植、买房,看似不太相关的几个因素,其实可以串联起来。 换个思路,这几个因素,其实可以称作正式身份、谋生技能、自有产业、不动产,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些因素被统一称为生存要素。 系统的解锁及预警范围的增加,根本不是因为梁崇赚到了钱,而是因为她在大业朝活下去的底牌越来越多。 她拥有的生存要素越多,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系统解锁的范围就越广。 “叮,乌拉尔山预警系统竭诚为您服务,恭喜您解开系统谜题,望宿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珍惜生命,感受生活,努力解锁更多范围。” 照旧是冰冷的男音,但此刻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穿越而来,带着一股庄重肃穆的气息,向梁崇献上生命的祝福。 梁崇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系统解锁范围的条件就是梁崇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概率。 在获得正式身份的时候,系统认为梁崇已经拥有了大业朝正式公民的基本权益,这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最重要因素,于是系统解锁。 而平贝母和人参其实是同一分类,意味着梁崇拥有了一定的谋生技能。 另外就是韭黄和羊肚菌的种植,代表着梁崇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产业,大大增加了自己生存的资本。 在房子这块,其实梁崇还忽略了自己购买的土地,在系统看来,想要更好的活下去,还要拥有一定的不动产。 通过比对方圆千里的人类的基本生存方式,再经过冰冷的数据换算,系统得出结论,最重要的两项不动产,就是住的房子和种植的土地。 不过同一项要素只解锁一次,后续再添置新的东西,若是和前面的生存要素属于同一分类,系统便不会再解锁预警范围。 得知系统的真实标准,梁崇并没有多么欣喜,甚至内心还有更糟糕的猜测。 或许在一开始,系统解锁的时候,并未规定解锁什么类型。 而是根据她前期的表现,来决定生成什么系统。 系统更像是老天爷给她发的新手大礼包,能生成什么,完全是随机的。 系统解锁的先决条件是赎身成功。 能够成功赎身,是内部条件和外部条件叠加的结果。 一是托雅姐弟俩感激梁崇教给她们谋生的技能;二是感谢梁崇对那日苏的救命之恩;三是达亚尔大叔的劝说;四是新政的出台和局势的变动;五是姐弟俩较为良善。 而系统作为旁观者,经过缜密的抽丝剥茧,排除外部因素,聚焦梁崇本人,认为她能赎身的最大原因,就是赶山时的种种表现。 综合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于是催生出了赶山预警系统。 而功能之所以是预警,是因为系统认为,要想在乌拉尔山脉谋生,系统能给的最大助力,就是保障梁崇的安全。 换言之,如果梁崇的出生地换一换,换成皇宫、市井、海洋等地,可能解锁的就是妃嫔争宠系统、市民经商系统、渔女赶海系统了。 不过在说完刚刚那句话后,系统就没了动静,一切都只是梁崇的猜测。 梁崇不知道的是,这次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解锁赶山预警系统,就是因为她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乌拉尔山脉,且在获得自由身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山里活动,并通过乌拉尔山脉获得了一些生存下去的倚仗。 作为老天爷发的新手大礼包,系统向来是根据宿主的生存环境随机解锁类型。 另外,如果梁崇没有积极赎身,到目前仍旧是奴籍的话,系统也不能被激活。 最终可能导致的结果就是,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个金手指。 不过作为新手大礼包,系统的功能非常有限,只能给宿主提供单一的服务。 比如赶山系统就是进行预警。 若是解锁妃嫔争宠系统,那它的功能可能就是增加宿主的美貌。 市民经商系统解锁的功能可能就是商机的提示。 渔女赶海系统解锁的功能可能就是增加海货出现的概率。 但从不和宿主进行过多互动的系统,是不可能将这一切和盘托出的。 而梁崇也将不得而知。 其实,即使知道了系统的评判标准,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系统的标准,可以说是没有标准。 生存的界定是很主观的。 只吊着一条命,但还喘着气也算活着。 每天锦衣华服,有上百个仆人伺候,贵为人上人,也是活着。 生存要素的界定更是没有标准。 生活在战乱时代,有一个强壮的体魄或一身高强的武功,就可算作是绝佳的生存要素。 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是出生在乡村,那么有几亩薄田,一间草屋,就拥有了活下去的生产资料。 若是生活在城市,家里有个做官的亲戚,有一门赚钱的营生,有一副好的学识,也可算作世人眼中活得好的典范。 总之,生存的标准因人而异,系统只是根据自己捕捉到的信息,进行了简单的量化。 短短生存要素四个字,其实并不能给梁崇带来太多的指导。 而系统向来是单机模式,也不可能给梁崇发布什么任务,一切都只能靠梁崇自己摸索。 想明白之后,梁崇也释然了,知道答案前和知道答案后,生活并无差别,凡事不能强求。 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除了抓蜈蚣和蝎子时,巧妙的运用了系统的功能,剩下的,都是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拼搏而来。 就算没有系统,她也能靠自己的努力,慢慢地将日子过好,在这个时代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之后,系统就没了动静,而梁崇也没有去刻意地探索,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微风习习,鸟雀争鸣,树叶逐渐冒出枝头,村口的小河也已经化冰,流水潺潺,向远方奔去。 良禾村也恢复了生机,众人开始忙起春耕的事情来。 良禾村人素来以种地为生,白柔人和敖古人搬下山后,也分到了自己的土地。 早在去年秋收时,他们就已经将地开荒好,只待春天大展身手,耕耘出一年的果实。 梁崇也不例外。 闲置的那两亩田,梁崇打算在这个春天种植上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