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哈。”</p>
白术的神色带上歉意：“抱歉，刚开始只是考虑到你前些日子失血过多，需要大补，所以调配了提高感知促进循环的汤药，没想到……是我考虑不周。”</p>
海什木拳头都硬了，但听到这句话，拳头又慢慢松开。</p>
行。</p>
毕竟当时谁也不知道大补也能把他补成这样。</p>
现在他打人，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p>
“算了。”海什木冷淡道，“反正除了感知提高，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p>
他推开白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咽喉的敏感度同样上涨，这就导致多说话，他就需要多喝水，灌下几口之后的感觉稍微让他恢复了点状态。</p>
街巷依然闹哄。</p>
他人的热闹，很好掩饰了这边的安静，海什木慢了半拍，把茶杯放下才记起来空和派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p>
海什木看过去。</p>
两座掉色雕像如此醒目。</p>
“？怎么了。”海什木拧眉，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空身上，比起呆呆傻傻看上去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派蒙，空如今的状态就好像已经魂归九天，更令人担心，“被我刚才的反应吓到了？”</p>
他冷冷扫向白术：“也要怪某位药师，不早提醒我，害我对自己的情况产生了错误的计算。”</p>
白术没有辩解，他看上去也很愧疚，承认在海什木这件事上，他有很多失职之处。</p>
而海什木最不熟悉应对的就是“他人的坦然”，所以他目光偏侧，淡淡道：“以你的性格，已经习惯了轻柔的动作和妥帖的照顾，自己也意识不到，我被你带偏也不是你的主观错误。”</p>
他改口得相当自然：“怪长生一开始没跟你说清楚那个秘法的作用吧。”</p>
长生：“？”</p>
虽然冒了问号，但转念一想，海什木的说法也有道理，所以他认真点头：“也行，那之后我再找时间和白术详细探讨一下，因为这秘法在我传承的记忆里，我自己又没用过，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探讨出改进的方案，海什木你有空过来协助白术吧。”</p>
海什木颔首。</p>
派蒙悄悄凑到了旅行者的身边：“空，他们三个是不是都不太对啊。”</p>
旅行者：“……”</p>
何止不太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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