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矮胖的女人,就是赖红花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受凉红果的支使,打上门,骂上户了吗? 七七脸色一沉, “马副主任医师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儿子头烂了。小孩子打架,总得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儿子生就不是一个惹事的主。要是真打了你家儿子,那一定是你家儿子该打。” 什么? 这女人可真是被王树芹说着了,是个厉害的角色。 赖红花瞟了一眼人群中的王树芹。 这一眼,七七也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王树芹。 哦,看样子,凉红果、王树芹、赖红花这个三人小组,凉红果是主帅,王树芹是军师,这个赖红花顶多就是个出头露面当炮灰,没脑子的货。 “你们家男人横倒也罢了,一个拖油瓶小崽子也敢横着走。” 赖红花一张嘴,就骂人骂得毒,这是骂千夜不是楚云狂的儿子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赖红花的脸上。 “记住,有些话,只有畜生才会说。” 竟敢当着孩子的面,说孩子不是楚云狂的儿子。 这个赖红花,真不是个东西。 不打她,留着过年啊。 “你怎么打人呢,你?” “别叫我你,你不是说了吗?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家男人是个副主任医师,比我们家男人的级别低,你见着我,应该叫一声嫂子才对。” “就是叫你一声嫂子,你家儿子也不该把我儿子头打烂。” “千夜,天衣,过来。” 七七一喊,躲在李云娘身后的两孩子,只得乖乖出来。 七七一看,天衣衣裳上都是脏泥,小辫子散了,头发凌乱。 千夜更惨,俊俏的小脸上有着一片血污。眼神却依然森冷镇静。 “这是怎么回事?” 七七一问,小天衣哭了。 “黑牛哥哥让大家拿泥往我身上砸,还扯我小辫子,让我跪地上,从他们腿下面爬过去。哥哥来了,冲上去推开他们,他们就打哥哥。” “你这小妮子,怎么满口胡说八道呢。有这么多孩子们在,问问他们,到底是你们两打了我家儿子,还是我家儿子打了你们?” 赖红花喊了几句,看到七七凌厉的眼神,不禁又缩回了头。 “你家孩子呢?被打哪里了?” “这里。他打我这里。” 一群孩子中,有一个黑胖小子,大约有八九岁的样子,走了过来。头上包着一块白纱布。 “他把我头都打烂了,你们得赔我钱。” “马副主任医师家的,这就是你儿子?” “是的,你看看这头被打的。你家儿子太不是人了。打人怎么能打头呢?万一打傻了,以后怎么找老婆呢?” “我哥没有打他。” 小天衣喊着。 “你家孩子这么大,我们家千夜才四岁。怎么能说我们家千夜打你们,是你们打我们才是吧?” 李云娘忍不住插嘴。 “你一个寡妇家,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护什么护?” 赖红花一出口,就是难听的话。 寡妇两个字,让李云娘脸色一变。 “这两个字不该你来说吧,你这是咒谁呢?” 七七这样一说,旁边围观看热闹的家属们,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