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这时候,不应该担心我。” 童小稳的目光注视着花清尘。 他的身上又渗出血来。 “你得罪了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的主人。” 不知为什么,花清尘直觉,这个童小稳是个他可以信赖的人。 “你的主人,你又不是一条狗,怎么还有主人呢?” 童小稳看着毒舌,其实,她这句玩笑话后面,花清尘知道,她是善良的。 “在主人的眼里,我应该连条狗都不如吧。” “你这个人也真是,这样的主人,你还恋着他做什么,离开就是了。” 童小稳皱眉, “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初在医院我看那个男人,还觉得他长得斯文,戴着个眼镜,不像个恶毒的人呢?” “不是,你说错了。” “哦,那眼镜男不是你的主人,是你喜欢的什么景少爷,是吧?” “你又胡说了。” 花清尘白皙的脸,瞬间红了。 长睫如扇,眼眸清丽,再加上微红的脸,真是让人觉得太过惊艳。 童小稳一直看地呆了。 “花哥哥,你真好看。” 花哥哥? 一瞬间,花清尘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叫谁的。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谁这样亲昵地叫过他花哥哥。 “花哥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不想着回家呢?你没有亲人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都死了。” “全家都死了?” 童小稳惊讶地看着花清尘,一瞬间,一种同病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原来,这个绝美的哥哥,也和她一样,是个孤儿啊。 “嗯。” “那时你多大?” “六岁。” “哦,那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儿了。你是在哪里长大的?没有被人领养吗?” “杂技团。” “杂技团?就是那种玩狮子老虎的?” “不是,是一个乡间杂技团,有钻火圈,顶碗,胸口碎大石的那种。” “那你做什么?你会表演哪一种?” “山羊钻火圈。” “哦,是不是你拿着火圈,然后训练一只小山羊啊。那小山羊一定很可爱。” 童小稳自幼流浪,无论乡间的,还是城市的杂技团,她都见过不少。 “山羊。” “什么?” 有一瞬间,童小稳是蒙圈的。 她问花哥哥做什么,他直接回答两个字,山羊,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做山羊。” 花清尘说这句话的时候,俊俏的脸抽搐了一下。 久远的惨痛的记忆涌上来。 “你做山羊?” 童小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做山羊的。 “你是一个人啊,对,那时候你应该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一个人怎么能做山羊呢?” 童小稳想了想,恍然大悟, “哦,你装成山羊,然后钻火圈,是不是?” “不是。” 啊? 这一次,童小稳彻底傻眼了。 “花哥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小稳伸手摇着花清尘, “你说吗?” “你真想听。” “嗯。” 花清尘脸上闪过一抹惨笑, “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羊?” “没有。” “就是把一个大山羊剥了皮,然后整张皮披在一个孩子身上。” “然后那个孩子就成了一只羊?” “对。” 花清尘全身禁不住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