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话语, 灵均默然无言。</p>
气氛顿时静默起来, 这种安静反而让楚余霁和宁正则心里愈发不安。</p>
想了想，楚余霁还是开了口, “灵均，你想起一切了吗？”</p>
明明这本就是他今天前来的目的，但他却异常小心翼翼。</p>
灵均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p>
得到答案，楚余霁也未有一丝欣喜。因为他知道，灵均想起来的不仅是与他被天道见证过的盟誓，还有那被冷落的十年、那个失去的孩子……</p>
刚才，他便注意到，灵均不再唤他“余霁”，而是称呼他的全名。</p>
十一将消息传回来的那晚，他一个人、一壶酒，在秋寒深重的庭院里呆坐了一晚上。</p>
他和灵均的孩子，终究是没保住。他不敢想，灵均如何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痛苦。</p>
两人的对话让一边听着的宁正则更加不是滋味。</p>
“灵灵……”</p>
你答应过我的，而且那天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说你不会跟着任何人离开。</p>
他眼巴巴地盯着灵均。</p>
灵均没有理会他，只是又往楚余霁的方向走了几步，走到了距离两人差不多远的中间位置。</p>
站在这个位置上时，处于另外两端的人都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正在等他做出抉择。</p>
“你们总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所有人都骗过我。轮到我要做出选择时，却都想让我信守承诺。”</p>
灵均低下头，唇角的笑容里藏着太多的苦涩。</p>
“我是答应过你，宁正则……我不会和任何人走。我不想欠你们任何人，所以我会做到的。”</p>
宁正则眼睛一亮，但灵均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如坠冰窟。</p>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要走，我完全可以自己离开，不必跟随任何人。”</p>
他抬起左手，无色的法阵渐渐亮起光，最终扩大到能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的范围。</p>
“所以你们两个人，我谁都不想选。”</p>
“别！”</p>
宁正则与楚余霁同时往前冲去，光芒却转瞬即逝。</p>
那道人影消失前，两人清楚地看到灵均脸上的释然微笑与对他们做出的口型。</p>
“我不欠你们的。”</p>
“是那日闯进来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留下的法阵。”</p>
宁正则反应过来，愤怒地对着楚余霁发出质问，“这个法阵把灵灵送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上界很危险，而且在你来之前，灵灵还自尽过一次！”</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