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我？” “不是不是。”我坐起身，身上的外袍顺着背掉下来，我连忙接住，慌张地把它裹在怀里:“我只是以为，你会主持大局呢。” “这里还是没变，对吧？” 我点点头，道:“没想到一晃年，过了这么久，我都是当母亲的人了。” “咳咳咳……咳咳咳……”苏言咳起来，我的心慌了神，连忙去扶他坐下，把自己手中的外袍搭在他的身上:“公子身体，还是这样不好吗，余伯有没有给你调理。现在小马也在京州，有他在，我放心很多。” “余伯，告老回乡了。”苏言道。 “啊？”这个变化我倒是不知道，以张恒之，余寿之与苏言的关系，我还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呢。 “那夜莺，寓居他们呢？我这次回来这么久，倒也没见他们。” “寓居走了。”苏言道:“我罢了他的官，让他回家了。” “他犯错了？” “嗯。” “那夜莺呢，还有李博。”我道。 “夜莺在出任务，李博在军营训练。暂时都不在未央宫中。”苏言又咳嗽了，我拍拍他的背，道:“公子，以后都让随从背个小水壶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我扶你回去休息。” “没事……咳咳……” “不能没事！”我抓起苏言的手，把他扶起来，一步一步走出湖心亭。此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来，慌张地说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小殿下他——他中毒了！” “什么？！”我和苏言异口同声，急忙向宴会赶去。 一到宴会上，四周乱作一团，林忆疏的身边围了很多人，太医也是接踵而至。我挤进人群，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忆疏，心麻麻疼，抓着一个人开口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我抓住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姑娘，小殿下不知道吃了什么，突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苏言皱了皱眉，立刻下令封锁全场，太医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会场，一部分人在为林忆疏诊脉，另一部分人则是在彻查食物。 我将林忆疏抱起来，赶回小竹苑。苏言则是留在现场，彻查凶手。太医院的太医也随我一同来到小竹苑，他们守在林忆疏的床前，一个一个紧挨着诊脉。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人，就是夜小马。 骑着快马，我一路赶到夜小马的小房子，二话不说就把他绑进了未央宫。夜小马看到林忆疏，沉默了一阵，将所有太医都驱逐出了房间。林毅留在现场，歌儿和清儿也赶了过来，清儿着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夜小马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想害小殿下……”清儿急得快哭了。 我看着禁闭的房门，咬了咬牙，离开了小竹苑，朝吵闹的宴会走去。 小太监和宫女跪成了一排，苏言挨个审问。 我走到他身边，道：“有结果了吗？” 苏言指着跪在中间的一个太监，道：“幕后主使没有问出来。” 我盯着那个小太监，冷笑道：“怎么，有胆子下毒，就该知道后果，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呢？”我蹲下来，蹲在他的身边，掐住他的嘴，用手扣出他藏在牙齿下的毒药，笑着说道：“怎么，想死啊？” “你——你——” “你知道吗？我杀过的人，比你这辈子见过的死人还多。”我将那小太监拽起来，又一脚踢开。那些被困在宴会上的达官贵人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不禁发出阵阵寒气。 苏言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默许了我的一切行为。 我又将小太监拽起来，拔出身边侍卫的剑，一刀砍掉小太监的拇指，顿时，献血喷涌，我的脸都被溅满了。四周的人害怕地往身后退了退，这些达官贵人，大多数只是在朝中的文官，很少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鲜少的几个武将，也是闭上了眼。 小太监尖叫起来，惊恐地看着我。 “你知道吗，人的寿命有时候很长。”我又是一刀，将他手背上的筋脉挑断，“有时候很短。但是我知道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觉得又长又短。”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那小太监挣扎着，尖叫着向人群爬去，我将他的小腿踩住，让他寸步难行。小太监惊恐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绝望，他的手浸满了血，爬了一地，血痕就像恶魔的爪子，让人望而生寒。 “你的家人，和你认识的人，还有你在乎的一切，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碾碎，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幕后主使，我可以绕过你的家人。但是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得出来，时间问题罢了。”我抓起他的头，死死盯着他。 “没有幕后主使，全是我的主意，都是我——啊——”他话没说完，我的刀子已经插进了他的眼睛里，小太监尖叫起来，张牙舞爪地来抓我，被我一刀砍下手臂。 “救命——救命啊——” “你还有一只眼睛。”我道：“晚说十秒，我就再戳瞎你一只。” 那小太监没想到我是来真的，或许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女子，已经吓得慌了神，颤抖地抓着我，我将耳朵凑近，半晌，站起身，一刀刺穿了他的肚子。鲜血溅满了我的全身，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环顾人群。 四周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什么妖怪，他们无不惊恐地后退，还有不少人捂住孩子的眼睛，挡在身后。 此时，一个穿青衣的大臣慌张地朝人群后面走去，我冷笑一声，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已经闪到了那人的身前，用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他，道：“想去哪呢，大人。” “啊——啊——” 苏言点点头，身边的侍卫蜂拥而上，将那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人见状，立刻跪了下来，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不是我，我也是受人指使，陛下饶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