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过只是龙女的一个替身罢了。 虽然她是妖，掉下去倒也不会有多大事。</p>
但她怕疼啊...</p>
“到了。”</p>
哪吒憋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p>
玉灵儿回神，察觉到哪吒在憋笑，一个激灵，便开始胡乱挣扎。</p>
“放我下来！谁要你抱了！”</p>
“别闹，我放你下来便是。”哪吒无奈安抚玉灵儿，希望她不要乱动。</p>
他将她放了下来。</p>
玉灵儿脚落到地面。</p>
透过月光，这才注意到，周遭绚丽的景色。</p>
缕缕花香环绕鼻尖。</p>
她登时愣住。</p>
向前走了几步，又慌忙跑向就近的一颗小花树旁，小心摘下了一朵艳红的杜鹃。</p>
“这满山的杜鹃，是这些年来，我为你特意准备的。不同于百年前的虚幻幻象，如今这里的每一朵花，皆是真正的杜鹃花。”</p>
伴随着哪吒的话语。</p>
由花丛中，缓缓冒出了许多闪着荧光的萤火虫。</p>
萤火虫照亮了这百里花海，美好壮观。</p>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在担心什么。可是，小玉。我对你的心意，亦如杜鹃的花意。你还不明白吗？”</p>
玉灵儿手中握着花，猛然回头，看向哪吒。</p>
只瞧见，少年眼中满是复杂，以及难以言说的情感。</p>
他偏头环视了眼满山杜鹃。</p>
又再看向她。</p>
“七百年前，在这里。你说，我对你。不过是少年人的懵懂纯真。你将我当做弟弟，而我偏执认定，此生仅你。”他走向她，双眸皆透露着苦楚认真：“今时不同往日，我陪伴了你三世。前两世，亲眼见证你的死，而我只能无力眼睁睁瞧着你，再一次死在我面前。什么也做不了。”</p>
“此生，第三世，在我看来。不管是玉面狐，还是雪女。他们不该是你在意的人。玉面狐，更不配做你的母亲。”</p>
听着哪吒这些莫名的话。</p>
瞧着他逐渐逼近自己。</p>
莫名此前的那股胸闷再次袭来。</p>
她左手捂住胸口，眼见哪吒愈发接近自己，走至自己跟前。</p>
慌乱中，她将手中的花扔到他脸上。</p>
“你疯了？！我不是龙女，也不是敖玉！我是狐女，原形是雪狐，我是玉面狐之女！”</p>
哪吒被那朵红色杜鹃砸至脸上。</p>
他抬手接住从脸上滑落的花。</p>
低眸玩弄着花，想到了百年同一个地方，她为他亲手带上杜鹃时，调戏自己的场景。</p>
“是，我疯了。我早便疯了。在七百年前，你为我耗尽最后一丝龙珠之力那刻，我便已经疯了。”</p>
瞧着嘴中说着胡话，莫名疯癫的哪吒。</p>
玉灵儿想逃，但奈何哪吒身上独属于神的威压吓得她腿软，让她僵在原地硬是挪不动一步。</p>
百年来哪吒的宽容照顾，让她逐渐忘却，二人身份之间的差距。</p>
忘记了他是天庭的三坛海会大神，威灵显赫将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