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哪吒抬眸，认真看向她。</p>
二人对视。</p>
气氛陷入一片死寂。</p>
直至哪吒，亲口说出那句话。</p>
“如同上一世凡人一世，我的回答依旧不变。你是玉灵儿，是穆昙花，亦是东海龙女，敖玉。”</p>
“你从不是雪女口中的替身，你就是敖玉。你是她的转世，你们二人，拥有相同的灵魂。何来替身一说？”</p>
玉灵儿双脚脱力，无力跌倒。</p>
哪吒及时接住了她，知晓她一时很难接受如此难以置信的信息。</p>
但他还是得继续说，将所有真相一并说完。</p>
“知道你为何从来无法哭泣，感受难过哀伤吗？那是因为，在你的魂魄即将被黑白无常勾走之际，是西海龙王，同黑白无常抢夺你的魂魄，这才好不容易留下一缕哀魂。才使得，龙女原本的身体，陷入沉睡，没有真正死去。”</p>
这一夜，哪吒同她说了许多。</p>
两人位于满山杜鹃，同坐月下。</p>
她静听了他许多话。</p>
他说，她是东海龙女的转世。</p>
他说，东海龙王，一直在通过敖丙他们，关注着自己。</p>
东海龙王希望，她能回去。她并不是只有玉面狐这个毫不关心自己的亲人。</p>
她身后，还有东海。还有许多四海的龙族亲人。</p>
她是东海的一块宝，从不是玉面狐口中呆头呆脑的呆瓜。</p>
他还说，因为西海龙王抢夺哀魂一事，她前世的龙女身一直陷入沉睡。</p>
龙王们在竭力为她修补龙珠。</p>
这期间，她随时可以选择回去。</p>
回归龙女的身体，成为东海龙王之女。</p>
彻底摆脱狐狸身。</p>
不得不说，这百年间，哪吒很了解她。</p>
他好像知道，她会对东海公主的身份心动。</p>
所以特意说，她可以成为东海龙王之女，届时就是冲进摩云洞大肆破坏，那就是连玉面狐，都得顾忌东海龙王，忌惮她的身份，不敢对她如何。</p>
更别说，其余三大海域的龙王，也颇为宠爱东海龙女。</p>
哪吒果然是个疯子。</p>
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用心斟酌。他很了解她，所以知道，该如何说，她才不会拒绝。</p>
但亦如他所预想，她确实没有理由不成为龙女。</p>
因为各个方面，龙女的条件，于她而言，都太诱人。</p>
东海龙王的女儿，根本不需要向她这样一只小妖一般，辛苦修炼。</p>
她天身就是一条拥有仙身的龙。</p>
“故意拖了两百年，才告诉我这些。是想利用我前世凡人对你的在意，逐渐让我再次接受敖丙敖烈等人。逐渐不再排斥替身之事。方才好让我知晓真相，更容易接受成为龙女？”</p>
气氛再次陷入寂静。</p>
终于，她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p>
他瞥见她无神的双眼，低头沉默许久。</p>
抿了抿唇，歉声默认道：“对不起...”</p>
“你算计的没错，我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你，因为我本性如此，没有理由拒绝那些诱人的条件。但这些真相，若不是你来告诉我，反而换作是敖丙敖烈他们，我恐怕均不会接受。我跟玉面狐虽像，但也有所不同。我也不会完全为了贪欲向他人妥协。”</p>
“哪吒三太子，你所谓的爱，太过疯狂，恕小妖无法承受。” 她站起身，没有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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