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实验室监控视频时，他们发现，除了那天被姜离删除的内容，其他时间段的监控都是完整的。</p>
四天前下午，有一个女人进入过王凯旋办公室。</p>
唐逸很快认出来女人：“她是我们总裁夫人方明月。”</p>
监控显示，方明月在王凯旋回办公室前，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p>
王凯旋在方明月走之后，非常高兴，出来倒水时，他衣衫不整，还摸了摸胳膊。</p>
凌霜记得尸检报告里，他那个位置有一枚咬痕。</p>
看样子，咬痕来自方明月。</p>
“是她。”凌霜说。</p>
徐司前点头：“嗯。”</p>
“可是记录都没有了，怎么证明凶手是她？”凌霜觉得有些棘手。</p>
这次的凶器太特殊了，是代码，没法验指纹和DNA。</p>
徐司前抬头问姜离：“十二年前，你们公司是怎样分工的？”</p>
姜离说：“我负责机器研发，赵文老师和老陶负责代码，明月负责试车。”</p>
“当时没有其他员工？”</p>
姜离笑着说：“四个人都发不起工资，哪里还有别人。”</p>
那么就是陶意明撒了谎。</p>
那串代码，实际上只有陶意明和方明月看过。</p>
方明月被带进了审讯室。</p>
她看上去十分淡定。</p>
“王凯旋的尸检报告上有一处咬痕。”凌霜没有和她绕弯，“齿痕是可以找到主人的。”</p>
方明月主动承认：“是我咬的，但我没有杀他。”</p>
“你平常从不和王凯旋公开出现，为什么那天会特地去找王凯旋，还和他约定去看电影？”</p>
“我想和他来看我儿子。”方明月面不改色道。</p>
“可你从他办公室出来并不开心。”</p>
方明月没说话。</p>
“警官，证据呢？我是进入过王凯旋办公室，又被他侵犯过，但你们怎么证明是我杀了他。”</p>
王凯旋的电脑已经被清空，所有的记录表都消失不见。</p>
方明月知道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自信警方抓不到自己。</p>
“只可惜，看过这串代码的只有你和陶意明，陶意明在坦途发布会前都没有来过实验室，没有人再会写那串代码。”</p>
方明月见无法再抵赖，主动承认：“王凯旋确实是我杀的。”</p>
十二年前，方明月和陶意明在事业起步期结婚。婚后，方明月一直留在公司工作。</p>
第二年，王凯旋加入坦途，王凯旋很有能力，坦途发展迅速。</p>
有一次，三人一起出差，王凯旋趁陶意明醉酒侵犯了方明月。</p>
方明月要报警，被陶意明拦下。</p>
不久，方明月发现自己怀孕，陶意明惊讶后让妻子留下孩子。</p>
方明月生产后，王凯旋计算月份，猜测孩子是自己的，之后他借此威胁，方明月不得不和王凯旋反复见面。</p>
更可恶的是陶意明，他明知道王凯旋是什么样的人，却因为怕别人说自己被绿，始终替王凯旋打掩护。</p>
又过了两年，王凯旋主动献身制造意外，坦途一飞冲天，陶意明更加离不开王凯旋。</p>
“我恨王凯旋，更恨我丈夫陶意明，他们要坦途一飞冲天，我偏要它一败涂地。”</p>
“你为什么不离婚？”凌霜叹气。</p>
“离婚也摆脱不了王凯旋，只有他死，一切才能结束……”</p>
“那陶意明呢？”凌霜又问。</p>
方明月笑起来：“我现在被抓，就是他最大的丑闻。”</p>
*</p>
王凯旋案结束，凌霜给张栋祥递交了回南城的申请书。</p>
张栋祥笑：“凌警官这就调回南城啦？你要不留在京市得了？我们京市正缺人才，正好你和司前心有灵犀……”</p>
凌霜委婉拒绝了，她来京市是因为徐司前，现在她和徐司前分手了，京市她自然是不会待的。</p>
况且，这里连个朋友都没有，她得闷死。</p>
徐司前得知凌霜递交申请书后，主动来找她：“你要回南城？”</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