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丽晓没想到田瑞龙会上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转身看过来</p>
田瑞龙哭着和她说话：“丽晓，是我错了，你下来，求你，孩子可以不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你下来，我陪你去医院做手术……”</p>
岑丽晓远远看着他，像是从未看清这位枕边人。</p>
田瑞龙见和妻子说没用，又扭头和凌霜讲：“庞珊是我杀的，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p>
匆匆赶上来的赵小光和王嘉怡纷纷惊呆。</p>
“庞珊不是你杀的。”凌霜说。</p>
田瑞龙大声说：“不，庞珊就是我杀的。”</p>
凌霜抿唇问：“你怎么杀的她？”</p>
“我……我给她吃了过量的安眠药，把她一个人丢在别墅里，然后，嫁祸给我老婆，我不是人。”</p>
冷风不断在天台上肆虐，凌霜很难描述当时心里涌出的那种情绪。</p>
她也没想到田瑞龙会替岑丽晓顶罪，再抬头，凌霜在岑丽晓脸上看到一丝柔和。</p>
凌霜问：“要下来吗？你怀着孕，不会死刑立即执行。”</p>
“不……”</p>
就在那一刻，岑丽晓感觉到肚皮很轻地跳动了一下，之后又是连续几下。</p>
很奇妙的感觉，那跳动来自腹中胎儿，她在书里看过，这是宝宝在打嗝。</p>
因为和田瑞龙长期吵架，岑丽晓情绪不稳定，几近抑郁，杀害庞珊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p>
她当时想，这就是报应。</p>
本想去医院拿掉孩子，可那天在医院，她听到了孩子健康有力的心跳声……</p>
凌霜趁着岑丽晓发呆，悄悄走近，一把抱住她，边上两名警员一拥而上，将岑丽晓救下来。</p>
田瑞龙顺着地面爬过去，搂着妻子大哭：“对不起……”</p>
岑丽晓无声落泪。</p>
过了一会儿，她推开田瑞龙，把手伸给凌霜说：“庞珊是我杀的，孩子我会打掉，我想要死刑立即执行，我欠庞珊和孩子一条命。”</p>
“不要……”田瑞龙泣不成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想代孕的馊主意。”</p>
岑丽晓站起来，没再看丈夫一眼。她也有错，她太沉沦爱/欲，一次次放弃了理智。</p>
有警员将岑丽晓领下楼。</p>
赵小光看着空荡荡的楼顶，一顿唏嘘：“这代孕就该被严厉打击，太容易带来社会矛盾了，回头好好查查他们。”</p>
“那个卞晶或许是突破口，她是由黑中介联系代孕的。”凌霜说。</p>
“收到，马上开始排查。”赵小光忽然说，“老大你手怎么在滴血啊？”</p>
不是手滴血，而是手臂……</p>
刚刚救岑丽晓时，她撞到胳膊，撕裂了伤口。</p>
凌霜捂着胳膊说不碍事，徐司前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去医院。”</p>
医生看过伤口后叹气：“发炎了，得挂水。”</p>
过了一会儿，那医生又问：“怎么弄得这么严重？”</p>
“工作特殊。”凌霜说。</p>
“再特殊的工作，也要注意休息。”</p>
徐司前取完药，陪凌霜去一楼输液室挂水。</p>
他转了一圈，给她找床铺。</p>
凌霜见床上躺着的都是小朋友，立刻说：“不用，我找个椅子坐着挂。”</p>
徐司前不同意，自顾去护士台借被褥，之后将她安置进被窝。</p>
凌霜手臂痛，也没耐心玩手机，她看着那水滴慢腾腾地往下掉，有点恼：“怎么这么慢啊？已经两个小时了，才挂半瓶……”</p>
“案子破了，休息一下。”</p>
“睡不着。”</p>
徐司前把床头摇低，问：“要不给你讲故事哄哄？”</p>
隔壁床有个小男孩，一听要讲故事，立刻掀开布帘，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p>
凌霜红着耳朵缩进被子里，她闭上眼睛，特地同徐司前强调：“不用讲故事。”她才不想被小朋友看笑话。</p>
没过一会儿，那小朋友探过脑袋，黏糊糊地说：“哥哥，我想听故事，你能说吗？”</p>
徐司前笑着拒绝：“不行，那是哄我女朋友的。”</p>
小男孩说：“你女朋友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哄？”</p>
徐司前看着被子里窘成小云雀的女孩，说：“我比较粘人，就想哄哄她。”</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