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郑元璹没拒绝。</p>
而后，窦乐又来到李建成、李世民面前。</p>
可以说，窦乐都想象不到，李世民也有害怕的时候，很明显，李世民也是一个人，对于失去掌控的事情，他也会心生恐惧。</p>
窦乐低声说道：“秦王殿下，前隋仓库中的甲胄数量对不上号，能否帮着查一查。”</p>
李世民也没多想，只当是舅舅窦乐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赶紧应下后，离去。</p>
窦乐又走到李建成面前：“太子殿下，长安修河的人当中，有许多人很奇怪。”说完，窦乐也没管李建成什么反应，径直往皇宫内走去。</p>
李渊的屋内，挂着一块布。</p>
布上正是窦乐用木炭画的姐姐的素描，李渊背着手，目不转睛的看着。</p>
窦乐站在一旁：“皇兄，少了许多甲胄，虽然是前隋仓库里我眼中的垃圾，但也是甲，还有足有上万名强壮的，上过战场的民夫在修河，事情都发展到要动刀子了。”</p>
“还有，我想知道平阳杀了魏征的真相是什么？”</p>
李渊没回头，只说道：“是郑元璹写信给平阳，信中……。”</p>
窦乐：“明白了。”</p>
李渊很疑惑：“兄还什么也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了信中的内容。”</p>
窦乐回答：“借刀杀人，如借宇文化及的刀，杀杨广一样。他们杀的不是魏征，而是东宫太子。”</p>
李渊叹了一口气：“是呀，他们杀的是吾儿建成，信中的内容是……”李渊这才简单挑重点讲了，然后对窦乐说：“平阳有才，却不在朝堂，她哪里懂朝堂上的凶险。懂皇位之下的血腥。”</p>
魏征要动刀子，要逼宫。</p>
信中还提及常何。</p>
李渊说道：“你不来，兄要退让。你来了，兄还是要退让。无非就是退的多，或是退的少罢了。他们不光是来讨债，还要让兄表明一个态度。”</p>
窦乐问：“皇兄，你心中的底价是什么？看来世家们想要你兑现承诺了，至少也要兑现一部分。他们已经不指望等着太子即位，现在就想要了。”</p>
李渊这才回过头：“我说，我一点都不想给。”</p>
“那就不给。”</p>
李渊一脸的错愕，刚才是气话，窦乐竟然还说一点也不给。李渊马上问：“乐郎，不给能怎么样？带兵杀光五姓，天下世家？”</p>
“家族将亡，什么伦常，什么道理，什么天地敬畏都会扔在一旁，唯拼命一条路，无所不用其极，那么这天下恐怕会大乱，为皇就会和表兄一样，落下一个恶谥。”</p>
窦乐却是很轻松：“漫天要价、落地还价嘛，都不想谈崩的。”</p>
李渊：“真的可以？到了这个程度，还有得谈吗？”</p>
窦乐回答：“我试试。”</p>
李渊摆了摆手：“别试了，这种事情试不得，我若是债主，遇上不想还钱的，杀人全家的心都有，所以别试探。你看着办吧，拿些实质的好处给他们，总要有些还债的诚意，否则，为兄也怕承受不起这个后果。”</p>
窦乐点点头：“我设宴，今晚上先聊聊。”</p>
李渊：“去吧，让为兄独自一人待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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