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莺欣慰点头,一时无言,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这麽习惯于坐在他腿上,还攀着他的肩,不免有些害羞。 这样亲昵的姿势,四目相对,生出的旖旎缠绕席卷他二人。</p>
裴凝莺别开脸,面上泛红,“盯我做什麽,不準看!”</p>
源源不断的热流可以捂化寒山,更可以填补冰窟,她像一团小火苗,闯入这片区域,却不曾熄灭,而是逐渐燃烧。</p>
最终,熊熊烈火烧得仇凛英再无遮掩,只能将所有呈递于她。</p>
仇凛英竟觉得释然。</p>
他这算偷、抢成功了?</p>
仇凛英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在她略有些错乱的眼神中,将自己寝衣上的系带一一解开。</p>
他已然将后路铺好,她若厌恶,他就可以立马兑现他的誓言,削官革命,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忧虑。</p>
裴凝莺擡眼,明白他要做什麽后,直勾勾地看向他。</p>
右肩头隐隐可见刀穿的疤痕,身上清瘦,但有些紧绷,许是他在紧张。</p>
身下疮口处是一片死肉,狰狞可怖。</p>
裴凝莺没说话,他垂下眼,眸光黯然,一瞬间的百感交集,酸涩的心情弥漫心头。</p>
裴凝莺突然擡手,轻轻触摸那一处,她下意识抖了下,“疼不疼呀?”</p>
仇凛英暗暗一惊,后退半步,眸底掠过丝丝慌乱,面上窘意凛然,“不疼,十几年了,怎麽会疼。”</p>
裴凝莺忽然牵起唇,将他往床上拉,翻身继续趴在他腿上,自己伸手解了寝衣,去牵过他的手,让他的手去解小衣的带子。</p>
她勾着媚笑,“挺好看的,比长卷上那玩意好看多了。”</p>
仇凛英的手被动地去解开她的衣带,她身前的柔软紧贴在他胸膛。</p>
裴凝莺道:“仇掌印,娘娘都这麽主动了,你还如此胆小,可别让本宫笑话你吶。”</p>
那种酸涩又如潮水般地袭来,将他浸溺在水底,越是想要挣扎,越痛苦。</p>
裴凝莺吻了吻他的脖颈,记起了他当初的动作,便学着他,生疏地啃咬着他,“是这样的?”</p>
仇凛英再一次推开她,却没推动,“裴凝莺,我会去见她,你别这样好不好,这样值当吗?”</p>
他不停呢着,裴凝莺听倦了,坐起来堵过他的唇。</p>
直到裴凝莺不能呼吸,憋得脸通红,她才松口,“你再说,我就真的走了,再也不理你了!一辈子都不会理你!我也不会杀你,不会削你的官,就这样和你老死不相往来!”</p>
见仇凛英还在犹豫,裴凝莺一巴掌扇上去,瞪他一眼,穿上衣服下床。</p>
一巴掌,彻底将所剩无几的冰碴扇得粉碎。</p>
裴凝莺气沖沖地光脚下床,那股气真是越来越闷了,闷得她头昏脑胀。</p>
她想骂他不是男人,可他那性子肯定会顺着她说:对,他本就不是男人。</p>
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疼,才清醒,他看见她真的要走了,拉过她的手腕。</p>
裴凝莺被他拽了回来,她瞧见他拢衣起身,留了一句,“等一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