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张笙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三个字——狂犬病。
接着,张笙对着男人问道:“你家小子,是不是曾经被狗咬过?”
男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再次跪下,
对着张笙磕头说道:“神医啊,您说得太对了,可是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才变成这样的啊。”
思索了片刻,张笙还是决定前去查看一番。张笙站起身来,示意男人带路。
当张笙站在那间屋子中,看着床上被绳子捆绑着的男童,
张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男人说道:“这孩子大概还能活不到一周的时间。”
听到这话,男人又要对着张笙跪下。
张笙迅速地拽住了男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别求我,不是我不想医治,而是我确实无能为力,而且你千万要记住,
千万不能让孩子咬到,还有孩子的排泄物和呕吐物,一定不要用手去触碰,还有等孩子不在了之后,要么焚烧,要么深埋。
如果孩子是刚刚被咬到,我或许还有办法,但是现在……哎,节哀吧。”
说着,张笙没等男人回话,迈步就走出了男人的家,回到医馆,张笙的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因为他无法救治这个孩子,张笙在脑海中搜寻遍了所有的记忆,最终得出的结果都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可是,还没等张笙从这低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屋子里面又走进来了好几个人,而且其中的一个人还是被抬着进来的。
张笙赶忙站起身来,快步向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走去。
当张笙极为细致地观察过后,方才惊觉,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腿部竟有着一道长长的、极为狰狞恐怖的伤口,
仿若被穷凶极恶的恶魔以蛮力狠狠撕开一般。
那伤口周围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呈现出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刺目红色,其中还混杂着一些泛黄的脓液,散发出阵阵令人几欲作呕的难闻气味。
伤口的边缘已然有了些许发黑的迹象,那肿胀得犹如注满了邪恶力量的腿部,让人瞧了之后,心中不禁涌起恐惧与怜悯交织的复杂情感。
然而,就在张笙还没来得及询问具体情形的时候,地上的男人竟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开始抽搐起来,其肌肉毫无规律地痉挛着,
张笙发觉他每一次的抖动似乎都要倾尽他全身上下的力气。
而且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又变得模糊不清,嘴里不时发出痛苦不堪的低沉呻吟。
他的面容因承受着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双眼时而瞪大,时而紧闭,牙关紧紧咬着,
仿若正在与身体内部那股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病痛进行着一场殊死的搏斗。
张笙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站直了身子,对着男人身旁的人说道:
“这个伤口都已经存在这么长时间了,为何到现在才过来呢?为何不早点前来就医呢?”
身旁的男人赶忙回应道:“大夫啊,您瞧瞧这该如何医治呢。
这个伤口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我弟弟在砍柴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腿,我们当时也去看过大夫呀,
那大夫上了一些止血的药后,就给包扎起来了,我们也没曾想过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啊。
最近这几天,我弟弟的身体不时地开始抽搐,意识也不太清晰,我们打开缠在腿部上的布条这才发现,
伤口已然变成了这样,而且我们也去了之前的医馆,那医馆的人说我们没有按时换药,现在这人没救了。”
张笙听着,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奈的挫败感,随即对着男人说道:“这是四六风(破伤风),
是破伤风梭菌经由皮肤或黏膜的伤口侵入到人体内部,在缺氧的环境下生长繁殖,进而产生毒素而引起肌肉痉挛的一种特异性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