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以后就叫张笙了,而且现在沈书蝶的病也已经治好了,以后也不需要再去卧朝了,还有谁会去管自己叫什么呢?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铁蛋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用那还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张笙,
坚定地说:“不管你叫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笙哥,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张笙摸了摸铁蛋的头,微笑着说:“好,铁蛋,笙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深夜时分,张笙静静地坐在沈书蝶的床边,尽管他自己也已疲惫不堪,但他执意要守在这里,只因沈书蝶已然一整天都未曾苏醒。
叶幼来过几次,都说由她来照看夫人,然而张笙心中始终放心不下。
在迷迷糊糊之间,张笙隐约感觉身边有细微声响。
他猛地睁开眼睛,竟发现沈书蝶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就那般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张笙不禁嘿嘿傻笑一声,而后轻声地对沈书蝶说道:“娘亲,您的病已然痊愈,只是目前您的身体太过虚弱,
万不可随意乱动,待过上十日左右,您的伤口愈合之后,您便能够恢复正常生活了。
所以呀,在这段时间里,您一定要听话哦,老老实实地养病,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也无需去管,一切都等您彻底康复了再说哟。”
沈书蝶的身体着实虚弱至极,仅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后,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憩。
而张笙则依旧守在沈书蝶的身旁,以防出现任何的意外状况。
五日之后,张笙终于能够放心地将沈书蝶完全交给叶幼去照料了,自己也总算无需再担忧。
原本张笙打算重新开启自己的小医馆,虽说并不缺钱,但总不能就这般每日无所事事啊。
然而,铁蛋从外面带回的消息却让张笙彻底动了心。
原来,安逊国的科考仅剩下两个月便要开始了,原本张笙对此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从未曾想过去考取什么状元。
但是铁蛋每日都在给张笙洗脑,言说当状元是多么美好,当官又是多么威风。
铁蛋还说,若不是自己年龄尚小,而且才刚刚接触学问没几日,他定然也会去参加科考争取状元之位。
张笙曾经在无聊的时候翻阅过铁蛋的书籍。
看过之后,张笙竟然惊人地发现,自己似乎拥有过目不忘的奇特本领,然而却不知为何对于过往的事情却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
沈书蝶也曾对张笙讲过,她初见张笙之时,他的身上有诸多伤口,并且还曾被蛇咬过,他的后脑处更有一个偌大的肿包。
基于对医术的了解,张笙知晓自己是遭受了严重的创伤,从而导致了失忆。
他也曾给自己配制过药物,但根本毫无成效,自己想要施针,可自己又不方便。
张笙感觉自己或许本就是一个精通医术之人,而且沈书蝶还说过,遇见他的时候,仅有他独自一人,
那或许也就意味着他并无什么家人了,所以张笙便也不再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了。
至于科考,张笙也想去尝试一番,因为既然铁蛋如此渴望当官,那自己便先去为铁蛋铺设道路,等铁蛋到了合适的年纪,
日后在朝堂之上,张笙坚信,他们兄弟二人必定会混得风生水起。
故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笙每日都在读书、背书,努力去了解书中的那些知识。
然而,当他深入了解科考中的各项事宜之后,张笙却犯了难。并非是自己的字迹不够好看,也并非是自己背不下那么多的知识,
而是科考需要一层一层地进行考试,科考总共分为四个阶段:童试、乡试、会试和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