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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艾斯的话，白素当然深信不疑。</p>
但是船上缺乏专业治疗设施，医生也只是吩咐她近期平心静气，好好休养。</p>
她怕自己还没有到启明城，就控制不住情绪，再度被怨念控制。</p>
所以便趁医生和艾斯出去之时，用藤蔓在病房垂直向下开了个洞，直通最底层从未用过，已经被当做货舱用的牢笼。</p>
等人们顺着痕迹来到底仓牢笼，铁栏内部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蔓藤蔓，没有留出一丝缝隙。</p>
伙伴们劝说的声音传了进来。</p>
莫比迪克的声音也在牢笼船舱壁上响起：“白小姐，底层船舱湿度较大，灰尘也多，不利于休养，回到医务室休息。”</p>
她听到藤蔓内外嘈嘈杂杂的声音，不动声色地缩在角落中，准备就这样待在船底，直到到达启明城。</p>
外界的声音逐渐归为平静。</p>
白素悄悄撤掉一些藤蔓，就看到艾斯正在隔壁牢笼，将两个木箱并在一起，大咧咧侧身一躺，正对上白素的视线。</p>
白素瞪着他：“你怎么在这？”</p>
“休息啊，”艾斯伸了个懒腰，一条长腿搭在木箱旁，轻松惬意。</p>
这艘船难道连一个放着床的空房间都没有吗。</p>
可是一想到自己也在牢笼中，她便默默闭上嘴。</p>
藤蔓缠绕，阻隔了双方的视线。</p>
艾斯看着面前密不透风的绿藤，嘴边倒是挂上了一抹笑意。</p>
他没有劝白素撤掉藤蔓，也没有一直待在地牢里。</p>
白天在指挥室处理日常工作、校准船只航向，或者打退前来挑衅的海贼。</p>
到了晚上八点，艾斯会准时来到地牢，絮絮叨叨说着白日的日常——可能是工作琐事，也有可能是伙伴之间发生的趣事。</p>
不仅仅是他，萨奇、怀迪贝以及其他的伙伴也会下来参与闲聊活动。</p>
从站在白素可以接受的距离之外说上几句话，逐渐拉近距离，到围着藤蔓与栏杆把酒言欢，讲着那些白素没有参与的，那两年间发生的故事。</p>
但是到了晚上十点，即便故事还没有讲完，艾斯都会让伙伴们回去休息，</p>
白素还没有听够，撤掉一些藤蔓，下意识地跟着伙伴的脚步往外走，等到了牢笼栏杆前又犹犹豫豫地缩回去，看向黑发男人：“后来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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