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p>
“你、你还有你，全部出去，站在这碍事。”</p>
船医将闲杂人等全部轰出病房，只留下白素和站在床边的艾斯，这才说出检查结果。</p>
“我们检查到小白体内有明显的怨念污染痕迹，”医生打开病历本一页页翻看：“船上的医疗器械不全，我们先开展保守治疗，等回到启明城找莱卡医生和马尔科看一下，再确定具体的诊疗方案。”</p>
这位船医是二番队的老成员，白素也十分信任这位老伙伴，但是看着对方将治疗她说的跟治疗重感冒一样，内心还是十分不安。</p>
“【怨念污染】是什么，你们真的有治疗方法吗？”</p>
船医笑着拍拍白素的头：“这多亏了艾斯。”</p>
白素下意识看向一旁站着的黑发男人。</p>
对方摸-摸鼻子：“我在启明山脉遇到了一群长着鹿角的人，他们精通医术，对怨念也非常了解，就把他们请到启明城了。”</p>
还没等他开口，船舱内光滑的墙壁突然伸-出一个与白素对这个世界的科技认知严重不符的机械臂，端口处连接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显示屏。</p>
一道男声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上传来：“根据全知之树记载，启明山脉中的绿裔氏族生有鹿角，世代行医，曾多次治愈被怨念感染的人。”</p>
白素：“……”</p>
离别两年之久，她再见艾斯，是心绪如潮。</p>
再见伙伴，是放下心头重担。</p>
此刻，看见会说话的船，则是有点白日见鬼的感觉。</p>
“白小姐日安，”男声彬彬有礼：“我是智能战斗中枢系统，莫比迪克。”</p>
“我由工程部，及原三番队和邦西小姐研究制作，保留了身为风帆战舰时的航行和战斗记忆，也具有协同辅助战斗、模拟战场等功能。”</p>
白素努力消化短短几句话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所以你是人工智能版船灵？”</p>
“您的解读十分有趣，”莫比迪克在显示屏上打出一连串的点赞、夸奖、拥抱表情包。</p>
言语真诚，语气是两极反差的毫无起伏：“请问我能将这段对话收录并进行学习分析吗，这将有助于研究探讨人类思维组织与模型构建方式。”</p>
白素：“……”</p>
作为一艘船来讲，莫比迪克的表达欲和求知欲明显有一些超标了。</p>
艾斯扶额：“我会跟邦西和乔兹说一下，他们的研究方向有点跑偏。”</p>
莫比迪克沉默几秒，将艾斯的话分析归类为“玩笑”板块，及时反馈出并不欢乐的笑声：“哈哈哈。”</p>
……</p>
“总而言之，你不用担心，怨念伤不了你，也伤不了我们，”艾斯神色认真，再次向白素保证道：“我绝对会把那种东西消灭干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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