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咋办呀。”唉,读书人就是不会说个全乎话,可急死他了。 “她不是缠着墨之吗,那必有其目的,咱们就让墨之去亲近其他女子,她的目的达不成就会急,急了就容易出错,出错就给了咱们抓她小辫子的机会。” 亲近其他女子?爷啊,你口中的‘墨之’能答应吗。 “王叔这能成吗?”他怎么觉得用自己做法子,有点儿不太靠谱呢。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就是了,老弟啊,我觉得可行。” “现在的问题就是,去找谁配合墨之。” “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丫头啊,胆儿大心眼儿多,保证不会坏事儿。”刘村长一拍大腿,直接把白知辛拉到云墨之面前。 “嗯?村长爷爷,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感情我那么多优点您没看见,就记住我心眼儿多了是吗。” “还有啊,您瞅瞅我现在的这副尊容,您确定云大哥能下得去嘴?”白知辛指着自己的脸。 云墨之初听村长的建议,觉得有些不自然,没想到白姑娘几句话竟把他逗乐了,随之而来的竟还有些害羞。 王卲瞪了白知辛一眼,“臭丫头,你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话。” “哎呀,爷爷,我实话实说嘛,我倒是挺乐意配合的,可我的条件不过关呀,那女的除非傻了才会相信。”真是愁人啊,穿越来半个多月了,她都没记住原主这张脸是个什么模样。 可不是傻吗,一来就缠着墨之,以为自己是年轻小姑娘呢,意图太明显了,连他个村里的老头子都看出来了。 四人陷入沉默,片刻后。 “王老弟,你的主意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啊。”刘村长说完,转身就走。 “唉,也只能这么办了。”王卲拍了拍白知辛的肩膀,随之而去。 “那白姑娘,我就照着办了。”说着云墨之也扭捏的跑走了。 “什么办办办的,都默契到这种地步了?”她刚想让他们说明白,可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云墨之时不时的就会凑到白知辛这里来。 “白姑娘,还没问过,你是哪里的人?” “我也不知道,之前生了一场病,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你没有找大夫看一下?” “没有,病好后就开始逃荒了,没机会看大夫,主要是这对我也没什么影响,看不看都行。” 白知辛这是才反应过来,“云大哥,原来你们是真打算让我配合你呀。” “呵呵,委屈你了。”他觉得这样做,容易坏这小姑娘的清誉,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不委屈,乐意之至,不过,既然演戏,你要做的像一点嘛,来,笑一个。” “啊?呵呵,呵呵呵呵。”好尴尬呀。 远处,“阿良弟弟,云大哥怎么老往那边跑?”跟那小子说话的好像是个姑娘吧。 “那个,申娘子,我还大墨之一岁呢。” “哦,那阿良老弟,跟云大哥说话的是谁呀?” 阿良‘老弟’?得,算他没说。 “那是白姑娘。”阿良低头遮住眼底的神色,这就上钩了?太沉不住气了吧。 “哦,那他们这是?”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还不就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嘛。”阿良故作云淡风轻的说。 申幼青绞着自己的袖子,本想收服这人,让他为自己所用,到时候带着这一千人替主子办事,也好将功赎罪,一个流民而已,本以为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出了这等变故,看来不能徐徐图之了。 队伍行至半夜,再往前走就是乐城了,虽都是逃荒而来,但队伍太过庞大,恐引起城防兵的注意,所以一行人就寻了一宽阔处就地休息了。 云墨之则带人连夜赶往乐城打探杨威杨武的踪迹,顺带看一下乐城对待流民的态度。 天微微亮时,白知辛就醒了,孩子们仍四仰八叉的睡着,天气越发寒凉,她都能感受到帐篷上传来的湿气。 她走出帐篷,已经有好多村民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但愿云墨之能带来好消息吧。 正当她呆愣之际,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白知辛下意识的抽出袖口的匕首,一个转身。 “啊。”申幼青吓的一下坐到了地上,她并非因为匕首,而是那张骇人的脸,黑黑肿肿的,好不吓人。 白知辛注意到妇人的目光,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拿出头巾包住额头。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她有些生气,这大早上的,站人身后,自己都没吓到,这妇人反倒倒在了地上。 “你的脸?”怎么是这副丑模样,那人瞎了不成,哼,还真是贱民,这样的都喜欢,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或者说这丑丫头在队伍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两个老头可也时常围着这丫头转呢。 “队伍里的人不能随便乱走你不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啊。”还有这样的规定?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现编的,专门唬你的呀,白知辛暗想。 “那个,妹妹呀。”申幼青慢慢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她正要说什么,突然帐篷里钻出几个小娃娃,个个留着小寸头。 “阿姐,怎么了?”乖乖揉着惺忪的眼睛。 “姐姐,我想尿尿。”猫猫靠在白知辛腿上。 狗儿看到蒙着面巾的陌生妇人,有些警惕,“大婶儿,你有啥事儿?” 大婶儿?呵呵,叫那丑八怪姐姐,叫她大婶儿,真是群没见识的。 “你有事找你们队长,他会给你解决的。”毛毛也拥着孩子们靠向白知辛身边。 孩子的感觉最是敏锐,尤其他们这些当过乞丐的孩子。 “哦,我就是有点小事,不麻烦队长了。”反正她今天也看清了这丫头的相貌,目的达成。 白知辛略感失望,这就走了? 她转过头,经过这些时日,孩子们的小脑袋已经长出了些许头发,“走,解决人生大事去。” 不远处,阿木和邱书白正和杨军杨将一起遛马,已是深秋,想找一些青草喂马,着实不易,阿木看着自从跟了他们后毛都变糙了的马,甚是心疼。 杨军也有些怜惜这些马,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尚且吃不饱呢,幸好这一路上姑娘都能想办法买到粮食,还能找到水,比起其他逃荒的人来说,已经幸运太多了。 “杨三叔,您能教我学功夫吗?”邱书白仰着头,眼神充满渴望,虽然之前白姐姐提过学功夫的事,可总要自己说一下,行个拜师礼才算正式吧。 “为什么想学功夫?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况且这还得看身体条件适不适合练武。”他不是扫兴,相对于从小练武的人来说,书白和阿木的年纪确实有点大了。 “我不怕辛苦,我想让自己以后有个傍身的本领,更想保护身边的人。”哪怕他爹稍微会点功夫,也不至于被一块石头砸死。 杨军摸了摸邱书白的筋骨,这孩子的条件还是不错的,“等安置下来了,我跟姑娘说一声。” “多谢师父。”邱书白顿时喜不自禁。 “哎,事还没成呢,还是叫三叔吧。” 他还是个未婚的年轻小伙子呢,自从来到这儿,被这群孩子们叫的平白大了许多,这‘师父’二字更是显的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