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忽然懂了，为什么偶尔会在许念身上看到，和她身上一样的死气。</p>
“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只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p>
闻言，江曜蓦然偏过头，看到女孩死气沉沉的眼眸，心头狠狠一紧。</p>
“不是的。”江曜的声音又低又沉，他握住了女孩的手，语气格外的笃定。</p>
“你们都是战胜苦难的人，你们配得上任何光明的未来。”</p>
温热的触感让秦笙微愣，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江曜。</p>
男人的眼眸又沉又黑，深不见底的，闪烁着迷人的光彩，似在诱人沉沦。</p>
“啊！”</p>
这时，屋里传来声尖叫。</p>
秦笙瞳孔一缩，没顾得上挣开江曜的手，拉着他一起冲了进去。</p>
一进门，就看到周彦和秦焕跌坐在地上。</p>
周彦面色苍白，声音都在颤抖，“许念的外婆……没气了。”</p>
秦笙怔了几秒，松开江曜的手，三两步冲到床铺跟前。</p>
江曜抬眸，扫了特调处的人一眼，冷声问：“查了这么久，没发现老人去世？”</p>
“江爷，这怪我。”林羽走过来，语气里满含歉意，“我想着老人年纪大了，心里承受能力有限，一直没有过来惊扰她，没想到人已经去了……”</p>
林羽是好心，这事怪不得他。</p>
江曜偏眸看了秦笙一眼，抿了抿薄唇，没再多言。</p>
秦笙掀开被子，仔细观察着老人的皮肤。</p>
片刻后，秦笙的目光移向几人，语气清冷沉闷。</p>
“尸斑呈扩散状，人死了四个小时以上。”</p>
江曜眉头微拧，“也就是说，许念在失踪之前，就知道她外婆死了。”</p>
“哐当”</p>
周彦从桌底扯出来一个铁桶，捡起张烧毁的剩一半的照片。</p>
他抬头看向秦笙，目光有些涣散，声音抖的不像话。</p>
“笙姐，我，我好像知道许念要做什么了……</p>
“许念和我说过这张照片对她很重要，连碰都不让我碰，可她却烧毁了照片，她外婆也在今晚寿终正寝，她今晚做出这些异常举动，极有可能是要自杀……”</p>
“不是。”秦笙抿了抿唇，声音嘶哑的厉害，“她是想和王志同归于尽。”</p>
闻言，江曜面色骤然一变，吩咐林羽：“去传消息，全城排查王志的下落。”</p>
“等等。”秦笙补充道，“重点排查王志老家附近，还有许念母亲墓园。”</p>
林羽应了声，转身出去办事。</p>
周彦缓过神，怔怔地望着几人，“王志是谁？许念为什么要和他同归于尽？”</p>
秦笙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而望向江曜。</p>
“江先生，我们去王志老家附近，凶杀案发生的地方。”</p>
江曜凝眸看着她，点头，“好。”</p>
两人一起转身，肩并肩离开。</p>
秦焕扶着失魂落魄的周彦，急匆匆跟上两人的步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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