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上，气压低沉骇人。</p>
秦笙坐在后座上，手肘放在车窗上，撑着下巴，目光沉冷的望着车窗外。</p>
“嘶啦嘶啦”</p>
对讲机的声音响起。</p>
林羽低声接听下属的汇报，随后扭头望向江曜，态度恭敬道：“江爷，闫队那边排查到许念和王志一前一后出现在北郊，我们还要去南边吗？”</p>
江曜侧头看向秦笙，以示询问。</p>
秦笙眼眸垂下，只思考了几秒，语气笃定道：“去。”</p>
许念母亲死在南二环的民乐小区附近。</p>
如果是她，临死前孤注一掷的报复，一定会选在有特殊意义的地方。</p>
林羽接收到江曜肯定的眼神后，命令司机继续去往民乐小区。</p>
二十分钟后，车子进入南二环区域。</p>
林羽手里的对讲机又响了声，他索性直接开了外放。</p>
“江处，林特助，民乐小区附近街道发现许念身影，但这附近正在拆迁改造，里面没灯没监控，无法确定人具体在哪里，正暗中对小区里二十座楼逐一排查。”</p>
民乐小区建设的很早，当时还没有小区规划的概念，楼盖得杂乱无章。</p>
这状况无疑增加了排查难度。</p>
江曜电话联系周海毅，让他多调动些人手一起排查。</p>
江曜放下手机，注意到女孩的反常，轻声问：“在想什么？”</p>
女孩眉眼低垂着，睫毛又密又长，遮住眸底的暗沉。</p>
闻声，秦笙浅浅抬眸，看他，声音偏低哑。</p>
“地点是特意选定的，时间呢？哪个时间对她更有意义。”</p>
江曜眸光深了深，手指按着手机屏幕，调出电子版的卷宗。</p>
逐一念出几个重要时间点。</p>
末了，他看向秦笙，补充道：“很多，不好判定。”</p>
秦笙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下移，看了眼男人腕表上的时间。</p>
零点十三分。</p>
“距现在最近的是几点？”</p>
江曜面色一凛，细长的手指操作着屏幕，很快找到了答案。</p>
“许念母亲确认死亡时间，零点二十七，还剩十四分钟。”</p>
法庭的审判是许念最深的症结，但这一切都来源于母亲的死亡。</p>
地点选了母亲的死亡地点。</p>
那时间……</p>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都看清了彼此眼底的深意。</p>
“没有时间了。”</p>
秦笙低声喃了一句，眼神放空，表情怔怔的。</p>
没人能阻止想死的人。</p>
许念外婆去世，带走了她世间唯一的念想，现在的她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p>
当命运的钟声敲响，生命只能归于覆灭。</p>
就像……曾经许诺会一直陪着自己的那个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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