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记性,长的这么漂亮可惜了,要做一个哑巴了。”
“这是在别人家里,别溅一地的血。”
朱林摆了摆手,身后的侍卫便冲上前去将韩曦死死摁住,这下他的脸色更是苍白无比,一时口嗨居然忘了朱琳说过,如果再出言不逊,就拔她舌头,随即吓得肝胆俱裂。
她可不想被拔了舌头啊,那样的痛苦想都不敢想,眼前的男孩虽然个子挺拔,但是脸上的稚嫩根本就没有褪去,显然比自己还要小几岁。
但是行事却狠辣无比,心性歹毒到了极点,说到做到,毫不留情,一言不合就要拔人舌头,是不是杀人他都敢?
随后她只觉得脸颊一疼,身体被按到炕上,随后,一名男子拿出了一块白布,裹在了他的脖子上,向着四周铺开,又拿起一个靠枕垫在他的脑后。
“来…张嘴,主动把舌头伸出来。”恶魔一般的低语。
“等…等等…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韩曦几乎被吓哭了,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人心得险恶。
“我…我不想做一个哑巴。”两行清泪流淌下来。
“姑娘,你不用害怕,用这个钩子穿到你的舌尖,猛然一拔之后,瞬间你就会疼得昏死过去,等你醒来就不会痛了。”
“你说错了,她不会醒来,会死于大出血,所以我才让你们收拾的干净一点。”
“杀人…杀人犯法的。”
猛烈的挣扎几下,韩曦便身子一软昏迷了过去。
“唉…醒醒…可别装死啊…我还没动手呢。”
“看这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真的昏过去了。”
“五公子,我学过医术,我可以给她看看。”张伟说。
张伟仔细探查之后得出结论。
“这女子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吃饭,又经过我们的惊吓,昏过去了,不知道,很奇怪,有些人一两天不吃饭,生龙活虎,有的人一天不吃饭就容易昏迷。”
经过这一番解释,朱林大概明白,可能是突发性的低血糖吧。
“算她命好,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公子,人昏迷了,也可以拔舌头的。”
“把舌头只是让人极其恐惧的死亡罢了,重点是让其恐惧,忏悔和害怕震慑,人昏迷了,有什么用?”朱林没好气的说。
“再说了,那也只是吓吓她,还要打探一下她身上的疑点呢。”
喂了一些糖水给韩曦然后几人就休息,等明天前往县衙在商量后事。
第二日,韩曦缓缓苏醒,感受到一抹阳光,照在脸庞,随即意识清醒恐惧,瞬间将她淹没,急忙的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还有舌头。
“还好…还在…”
“醒来了就走吧,要不了两个时辰,中午的时候就会到县衙,想好自己该怎么说吧。”
“是。”此刻的韩曦乖顺无比,和之前判若两人。
韩曦表面上顺从答应内心,却掀起了无数狂澜,如果自己真的被送到县衙,那么身份可能会隐瞒不住,到底如何撒谎,才能不引起人的怀疑或者脱身?她的目的可千万不能暴露,要不然会害死很多的人。
她不想出卖兄长的秘密,但是也确实害怕朱林这个小恶魔。
“大不了…大不了就自尽…也绝对不能辜负兄长。”
朱林等人收拾好行装给了老者脊梁散碎银子之后,便牵着马车马匹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一阵阵钟鸣之声传入耳中。
“老人家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这是集结中敲响这个钟之后,意味着有大事发生,全村的人必须马上集结到刘家的门口,不管了,我先去了,你们离开的话就自己离开吧。”
“大爷再见。”
等到大爷走远了之后,旁边的张伟抱拳行礼。
“五公子,我们要不要上前吃瓜?”
“你小子学的很快嘛,有热闹,为什么不看我们偷偷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朱林偶尔有的时候会用一些现代用语,只不过古人有时听不懂,他就偶尔解释几句,没想到这小子心思活泛,居然能灵活应用。
等到他们一行人来到广场之中的时候,发现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身穿青黑色官袍的人坐在台上,旁边则是几十个持刀的衙役。
还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在旁边一脸谄媚微笑,一看就不是好人。
“好家伙,县太爷居然来到这地方了,看来今天这事情有点不好收尾啊,我们也不用屈尊降贵的去他的县衙了。”朱林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知道他是县太爷,你难道认识他吗?”旁边的韩曦忍不住开口。
朱林听了直接冷笑一声,随后面无表情,转头斜视,眼中满是鄙夷。
“你你又要干嘛?我现在说话没有大声,也没有针对你,你可不要割我的舌头。”
“我是那么残暴的人吗?众所周知,我对自己的亲属都是极好的,我这眼神是在嘲讽你是一个九漏鱼。”
“酒楼鱼,我为什么会是酒楼里面的鱼呢?”韩曦不明所以。
“哈哈哈…五公子的意思是你是一条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说白了就是你没有念过书,没有文化。”
“我…我怎么…”韩曦还想要反驳,但是又哑口无言,她确实没有念过两年书,但是她识字啊。
“哎呀呀…被我说中了吧,哑口无言了吧?”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明朝的官僚制度中,一品到四品穿的是绯色官袍,也就是说的红袍,五品到七品穿的是青袍,带一点黑色,八品九品以及不入流的典史穿的是绿袍。”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县令,不是县丞或者主簿。”
【县令相当于县委书记和县长的综合兼法院院长,县丞权限司法最高长官,比如说政法委书记,主簿,县委书记秘书管税收一类,三把手,典史不入流,警察局局长。】
“因为明朝不同的官员,生前的补子是不一样,文官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杂职练鹊;风宪官(即御史官)獬廌。”
“你看那明显就是鸂鶒。百里县尊,县丞八品,主簿九品,看到了吧。”
“我…我不认识鸂鶒(xi 一声 chi 四声)。”韩曦可能是真的,因为文化有些贫瘠羞愧,占领了大脑的高地,所以声音变得有些小。
“我也不认识,那种水鸟我也没见过,我只是认识那图案。”
就在二人下面闲聊的时候,上面的县令喝了两口茶,随后站起身来。
“各位不必紧张,今天将大家召集在这里,是有一件大事宣布,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刘财主告诉我,你们之间混入了流匪不断的挑拨乡民之间的关系,因此我特地带着衙役,还有张巡检的上百名士兵。”
“特地来自剿匪,还大家一片安宁祥和的生活环境,希望大家检举揭发,如果揭发的赏100斤粮食,但如果包庇的,那就是连坐同罪。”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骚动,这明显的就是刘财主勾结王县令,想要对那些前来讨要钱财的百姓实施抓捕。
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提出的人说白了,这就是地主和官僚勾结剥削压迫百姓的情况。
“这县令真是该死,不分青红皂白,明显就是要和刘财主串通一气,可惜这里的百姓要遭殃。”韩曦有些仇恨,迫于朱林,她还是很注意语气。
“这样的狗官确实是过分,看来他这个位置是坐到头了。”
“好啊,既然没有人举报,没有人站出来,那我可就要动手抓人了。”
只见县令示意了一下,昨天的刘管家站了出来,很快就指出了那几个带头讨要工钱以及,前去拿工具威胁的人。
官兵持刀跳入人群之中,很快便将几个带头的百姓抓了出来,长刀架在脖子之上,百姓十分的惧怕不由得后退。
“以为你们躲在人群里,本官就发现不了你们吗?本官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有了人证,直接将你们法办流放。”
“大人,我们都是冤枉的,我们去服徭役。刘财主说好给钱,但如今我们回来却分文不给,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这才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