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抱着被子回头。 “可是,什么也没准备,连床也没有。” “嫂子没事的,海边这么热。没床也能睡。” 嫂子,嘻嘻一笑。 “好吧,好吧,的确,像你们这么年轻,跟我们住一起的确也不方便,发出什么声音的,也容易被听到。” 冷寒烟一听,尴尬了。 她这是说什么呢! “哎呀,嫂子。” 她此时羞愧的低下头。 脸上燥热起来,要不是脸被晒的通红未消除,恐怕此刻早都红到耳根子了。 嫂子笑了笑,抱着被子,往冷寒烟房里去。 进去左右一看。 “一室一厅,会不会太小了。” 话音落。 回头喊着。 “桂哥,桂哥。” “怎么了。” 出租车司机,听到老婆叫唤。 走了进来。 “老公,会不会太小了,要不,在从后面多盖一间吧!不然两个孩子住哪里。” 司机听完,扣着后脑勺。 憨笑了一下。 “我明天出去跑跑,多挣点钱,在拉点铁皮回来盖一间。” 冷寒烟听出来了,大哥是钱花完了。 “嫂子,没事的,够住了。” “那就委屈妹子了,今晚筹集家具是来不及了,等明天天一亮,嫂子肯定筹集齐。” “谢谢嫂子。” 嫂子放下被子后,和司机就回去了。 冷寒烟打开旧得发黄的被褥,和凉席。 把凉席铺在地上。 “晚上,也热,被子估计冬天也用不着了。” 南久走在一边,帮忙,撑开另一端,在地上铺平。 幸好,地上是拉来的三合板铺成,不然这满地的河沙子。 卫生可就难打扫了。 铺好凉席,冷寒烟抬头,看向两个孩子。 特别是萌宝,都这么大了,东躲西藏的,教育也不能落下。 “南久,我明早捡海鲜,你就去找找学校,孩子该是上学时候,课程可不能耽误。” “好。” 说完寒烟有些疲惫的坐在席上。 “带妹妹,过来睡觉吧……” 萌宝一如既往的听话, 毕竟他跟着南久时,也没少吃苦。 但是意涵。 双手死死扣着,瘪着嘴巴,低着头委屈的看向母亲。 诺诺道:“妈咪,我想找天凌爸比,想住大别墅,我不想跟萌宝爸爸了,每天吃饭还得看脸色,而且哥哥姐姐都欺负我和哥哥。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止不住哭起来。 冷寒烟无奈,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起来,在孩子面前蹲下。 抱住孩子。 “意涵,我有没有说过,南久爸比,才是你的亲生爸比,而且你身体里留着的是南久爸比的血。更何况咱们只是暂时,很快就会搬离这儿知道吗?” 意涵哭泣中,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南久。 “可是妈咪,南久爸爸好像给不了我们好的生活呀。” 她小小年纪,懵懵懂懂。 只知道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 根本不懂什么叫血缘。 冷寒烟见孩子明冥顽不灵,轻轻推开。 “日子好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你亲爹的事实。” 说罢,直接气愤的躺在凉席上。 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哄了。 意涵,更加哭得大声起来。 直到外面有敲门声,意涵这才恹恹的抽气。 南久无奈的起身开门。 他今天又热又累,有个地方躺着,就起不来了。 没有力气再去哄孩子了。 打开门。 嫂子一手拿着蚊香,一手提着半新的风扇。 “南久,这是我刚刚去大家伙那找的风扇,快拿去吹上,不然这么热的天,晚上不是很热熬的过去,白天没有可真不行。” 南久高兴的接过。 冷寒烟听到声音,也爬了起来。 “嫂子呀,快进来坐会儿。” “我就不了,对了刚刚听到闺女在哭,是怎么拉。” “嫂子,没事的。” 嫂子送完也就回去了。 南久拿进来,插上插头。 也躺下了,意涵一个人站着,爸爸妈妈哥哥,睡地下。 一会儿后。 冷寒烟无奈。 “意涵,来睡妈妈这儿。” 意涵这才诺诺的躺在母亲身旁。 冷寒烟心疼的扒拉着孩子的头发。 她不是不想哄孩子,而是环境太恶劣,到了晚上即使没做事情,体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 实在没有力气。 “意涵,你要乖乖的知道吗?现在爸爸妈妈,只有这样的生活条件了。假如妈妈有能力,一定会把最好的给你和哥哥知道。” 意涵满脸 通红,头发丝黏黏腻腻,甚至还有些黑色的污垢。 这应该是意涵从小到大最脏的一次了吧…… 上次山里逃出来,是被逼无奈,而这次是生活所迫,刚来除了去海里洗,这个地方,就没有水可以洗澡了。 冷寒烟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冷 意涵抬头,委屈的看向母亲。 “妈咪,我。我好热,白天太阳好大,晒得我头好痛,皮肤也好痛,到现在都好痛。” 冷寒烟看了眼孩子脖子露出来的地方,皮肤红红的,甚至有开始破皮的迹象。 冷寒烟赶紧拿着孩子的小手吹了吹。 因为光着的手膀子,皮已经开始脱了。 双眼雾气升起,喉咙哽咽住。 心里一千万个对不起。 她是大人吃吃苦也就罢了,可是孩子还这么小。 冷寒烟吹着吹着,孩子渐渐睡着了。 许久后,房屋里,只剩下孩子睡着沉沉的呼吸声,和外面海浪拍打的声音,房屋里风扇呼呼直向。 “对不起,让你们仨跟着我吃苦了。” 南久声音在沉寂的夜里响起。 冷寒烟咬了咬薄唇。 心里酸涩难掩。 见冷寒烟不回答。 又继续道:“当初我决定重生轮过来找你时,带了很多金银财宝,以免你们以后跟我吃苦。可是我没想到,无论我怎么装,有关财务的一切,除了孩子,我什么也带不过来。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反观萧天凌,除了得不到你的爱,就能得到金钱地位名利,而我偏偏只能拥有你。” 说完,他双眼直直盯着铁皮房房顶。 暗自叹息。 冷寒烟心里百般苦楚。 但那只是生活上的。 跟他一起,她又何曾介意过平衡贫穷富贵。 “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时候,虽然每天为生活奔波,但感觉每天都生命力顽强精力旺盛,而当得知你死了那几年,我几乎每一天,都浑浑噩噩度日如年。与其说活着,倒不如说是一副躯壳,行尸走肉般苟且偷生。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多呆。 以后不许说对不起,相反我要感谢老天爷,给了我生命,又让我遇到一个很爱我的男人。” 说完,她起身,小心翼翼爬到南久身旁躺下。 南久摊开手臂,让她躺在自己手臂上。 她头抵在他的下巴处,他的头依靠在她的头顶,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她的小手搭在他坚实的后背。 闻着他带有汗臭味的芳香。 瞬间她咯咯咯笑了起来。 “老公,你说你都两天没洗澡了,为什么我闻着你还是这么香。” 南久更是吻了她一口。 清冷的脸上,浅笑道:“对啊!我老婆几天不刷牙,我也不觉得臭。” 说着两人抱得更加紧实,此刻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般。 南久更加肆意妄为的深吻着。 “乌,乌,灯,灯。” “乌乌,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