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牧讲述了陈旱霖的故事。</p>
为了加强激励效果，他故意将年龄最长的陈旱霖也算在内，并亲笔抄了一份新试卷，签上了陈旱霖的大名。</p>
卢楚闻言，嘴角抽搐，语气略显激动："这……这不是……欺诈吗？百姓纯朴，怎能如此戏耍……"</p>
许牧翻了个白眼，这群百姓确实过于纯朴，缺乏斗志。</p>
王通却哈哈大笑："确实如此，百姓多安于现状，唯有此策，才能激发一二。《论语》有云，‘君子可欺以其方’，既然进了学堂，就不再是普通的百姓了。小卢，你不必过分纠结于此。"</p>
卢楚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p>
之后，许牧让王通将“陈旱霖，七十三，始发奋，读书籍；凌象山，年五岁，方入学，能辩文”这段话编入《三字经》，作为宣传，再度加大刺激力度。</p>
王通当即表示同意。</p>
"主公引领民众向善，用心良苦，无所不用其极，实有明君之相。"</p>
许牧离开后，王通对着卢楚感叹道。</p>
卢楚沉默不语。</p>
……</p>
次日。</p>
王通与卢楚授课时发现，这批“学子”们仿佛打了兴奋剂，课堂上竟然开始主动提问。</p>
过去上课，大家各说各的，互不干扰，国子监的学生与平民之间，几乎零交流。</p>
然而现在，许多同班的百姓竟开始向陈旱霖和凌象山两位“学霸”求教。</p>
"象山啊，这个字咋写？刚才先生讲的我没听清楚。"一群百姓围在凌象山桌前，七嘴八舌。</p>
"明天给你买李记的糖炒栗子，你就教教我们嘛！"</p>
众人纷纷使出哄小孩的招数，让凌象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p>
"这个字是这样写的……"</p>
凌象山咽了咽口水，稚嫩的声音响起，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糖炒栗子的诱惑。</p>
至于同样被视为“学霸”的陈旱霖，尽管内心也渴望糖炒栗子，但……</p>
他心虚得很。</p>
他一窍不通，为了避免露馅，对同窗的询问，他一概不理，刻意营造出高冷学霸的形象。</p>
因此，无人围在他周围求教。</p>
……</p>
学堂氛围为之焕然一新，教学进程也随之加速。</p>
万民城外。</p>
白日里，那些报名夜校的百姓在耕作间歇，口中低吟“人之初，性本善”。</p>
甚至在用餐时，也不忘吟诵“陈旱霖，七十三，始发奋，读书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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