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牧公之于众的考试结果，台下的民众照旧保持着他们的日常喧闹。</p>
"凌象山，陈旱霖，二位请上前来领取试卷吧。"</p>
许牧话音落下，人群中这才掀起波澜，众人纷纷侧目，好奇这凌象山与陈旱霖究竟是何方神圣。</p>
而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p>
一个小不点模样的孩子，身高尚未及桌，蹦跶着走出人群。</p>
紧接着，一位拄着拐杖、满脸惊诧的老者缓缓现身。</p>
"老朽……老朽也是考得不错？"</p>
陈旱霖一脸迷茫，记忆中自己明明交的是空白卷子！</p>
满腹疑惑间，他接过了自己的……试卷。映入眼帘的密密麻麻文字，他竟一个都不认得。</p>
"这……这是……大人，是吗？"</p>
站在许牧身旁，他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许牧则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拍着他的肩道："古有冯唐，年至古稀终得拜相，今日万民城有陈旱霖，至耄耋之年方立志苦读，实乃壮志未酬，老当益壮也！"</p>
陈旱霖听得一头雾水，本就没什么文化功底的他，更是不知所措。正欲开口解释，却听见许牧宣布道："此番凌象山与陈旱霖考核成绩优异，特赐赏钱三百文！"随后，众目睽睽之下，许牧分发了奖励。</p>
陈旱霖的嘴边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p>
"难道是大人弄错了？"他心里嘀咕着，但这三百文钱让他的内心挣扎不已，到底要不要向大人坦白。更让他惊讶的是，试卷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陈旱霖”三个字。</p>
"或许是答题时有神仙相助？"陈老汉，今年七十三，心中五味杂陈。</p>
"感谢大人。"</p>
最终，沧桑与稚嫩的嗓音同时响起，二人对许牧深深一拜，怀抱三百文钱，步下讲台，回到座位上。</p>
这一幕，令全班同学目瞪口呆。</p>
见成效显着，许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对这些学习不佳的学员施压："陈旱霖，七十三岁，方才发奋，攻读诗书；凌象山，年仅五岁，初入学府，已能辨文识字。"</p>
"尔等年岁不及陈旱霖之老，稚嫩不如凌象山之幼，难道不感到羞愧？"</p>
许牧直接开腔责问，众人面红耳赤，无一例外。</p>
诚然，他们竟不敌一个七旬老翁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p>
太丢人了！更别提那诱人的三百文奖励，让所有人蠢蠢欲动。</p>
七十三的陈旱霖，五岁的凌象山都能做到，我去，我也能行……</p>
当一切如愿进行，许牧便带上了凌象山和陈旱霖，在各班级间巡回展示，给这八百“学子”狠狠地上了一课。</p>
在一片群情激昂，叫嚣连连中，今日的夜课结束。</p>
"主公此举，实在是……出人意料。"</p>
一直期待许牧能讲出深刻道理的王通，此时对许牧敬佩不已。</p>
许牧淡然一笑，这不过是无奈之举，毕竟这群学员太过消极，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p>
一旁的卢楚眉头紧锁："八百人中仅两人合格，这……"</p>
许牧纠正道："并非两人，仅一人合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