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将胸腔中的那股窒息感一并吐出来。 萧景煦慌乱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桌案前,一把推开桌上的奏折和酒盏,开始翻找起来。 他必须尽快找到玉玺,只有拿到玉玺,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才能掌控一切! 「该死的,玉玺到底在哪儿?!」萧景煦低声咒骂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翻遍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却始终没有找到那方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 「难道……父皇他早有防备?」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萧景煦脑海中闪过,让他顿时如坠冰窖。 不,不可能!父皇一向信任他,怎么会防备他呢? 一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地方,一定是! 萧景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回忆着父皇平时的习惯,目光最终落在了桌案旁边那个不起眼的木盒子上。 那个木盒子是父皇平时用来存放私人物品的,从未让任何人碰过,就连他也只是远远见过几次,并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 难道……玉玺就在里面?! 萧景煦深吸一口气,他快步走到木盒子前,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只有一块明黄色的绸缎,绸缎中央,赫然摆放着一枚雕刻着五爪金龙的玉玺! 「找到了!」萧景煦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一把抓起玉玺,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整个天下。 有了这枚玉玺,他就能号令天下,就能实现他多年来的夙愿! 萧景煦将玉玺揣进怀中,转身准备离开寝宫出去。 萧景煦抑制住狂喜,疾步走向殿门,准备点燃信号弹,让城外的精兵杀入皇宫。 他脚步匆匆,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场景。 然而,当他踏出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如坠冰窟。 「永安王殿下,深夜出行,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帝身边的韩统领身披银色盔甲,手握长剑,率领着数百名禁卫军将寝宫团团围住。 月光映照在他们冰冷的盔甲上,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萧景煦心中一惊,手中的信号弹险些滑落。他强装镇定,冷笑道:「韩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阻拦本王不成?」 韩统领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永安王深夜持匕首出入皇上寝宫,实在可疑,还请永安王随末将走一趟,等候皇上发落。」 「放肆!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对本王无礼?」萧景煦勃然大怒,指着韩统领的鼻子破口大骂,「等本王登基之后,定要将你们这些狗东西碎尸万段!」 韩统领不为所动,只是挥了挥手,身后的禁卫军便上前一步,将萧景煦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寒光逼人。 萧景煦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点燃,猛地抛向空中。 刺耳的尖啸声划破夜空,一朵耀眼的红色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如同一朵妖艳的血色花朵。 萧景煦看着那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红色烟花,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韩忠,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就能拦住本皇子吗?本皇子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投降,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萧景煦早已那片黑压压的树林中,布置了数万精兵,只待那信号弹划破夜空,便可攻破城门,杀入皇宫。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预想中数万精兵冲杀进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显得格外诡异。 萧景煦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焦躁的看向寝宫的方向,仿佛要将那扇紧闭的殿门看穿。 就在这时,寝宫的门缓缓打开了,一个威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父皇?!」萧景煦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瞳孔骤然紧缩,握着玉玺的手微微颤抖。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本应该被他刺杀的父皇——萧御琰! 萧御琰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面容威严,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却布满了震惊、悲痛和愤怒交织的复杂表情。 「逆子!你……你居然真的敢……」萧御琰颤抖着手指着萧景煦,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居然真的会为了皇位,对自己痛下杀手! 萧景煦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他惊恐地后退几步,指着萧御琰身后的寝宫,声音颤抖:「你……你不是……」 「朕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特意让替身躺在床上,没想到你真的敢…」萧御琰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你太让朕失望了!」 萧景煦脸色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御琰,又看了看四周将自己团团包围的禁卫军,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被人精心设置的陷阱! 「不可能!这不可能!」萧景煦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的数万精兵呢?他们怎么还没杀进来?!」 萧御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以为你那些所谓的精兵,真的能突破朕的防线吗?」他顿了顿,语气森然道,「你的那些将领,此刻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萧景煦如遭雷击,颓然地瘫倒在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最终却功亏一篑! 「来人啊,将这个逆子拿下!」萧御琰怒喝一声,禁卫军一拥而上,将萧景煦五花大绑。 萧景煦拼命挣扎着,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皇位,本就应该是我的!萧景煜,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笑声凄厉,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萧景煦被擒,这场闹剧般的宫变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