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玉佛总是更勾人。</p>
倒在地上的他似白梅零落的花瓣，脆弱又圣洁，让程令雪看得心头迷乱又兴奋，想狎弄，想欺负他。</p>
想让他痛苦，挣扎，甚至哭……</p>
她双手各自寻到他那两粒淡胭脂色的小痣，指缝轻夹起。</p>
还未施力，姬月恒就已猛颤。</p>
病弱苍白的面颊泛起血色，脆弱的瓷观音染上红尘的艳色。</p>
正深凿的中指彻底没入，被突然一袭，程令雪险些倒下来，亵渎神祇般的感觉让她一个习武之人感到亢奋。</p>
她居高临下，微红的杏眸半垂着看他，眉间傲然似神女。</p>
青年肆意在深处勾弄，充满侵略者，仰望着她的眸子却虔诚迷离。</p>
“阿雪……”</p>
他温柔地蛊惑她。</p>
“手再收收。”</p>
混蛋，程令雪忍住难受，双手一手，夹紧的指缝将痣几乎捏坏。</p>
“呃——”</p>
只是夹了他身上的痣，姬月恒俊秀下颌难耐地仰起，脸侧向镜中。</p>
镜中一切照映清晰。</p>
他看到了自己堕落时的模样，也看到她居高临下的迷乱。</p>
她的红唇含着他长指，她一直很喜欢他的手，姬月恒又送她一指去玩。</p>
睥睨着他的神女染上堕落的迷离，她轻颤着，几乎要往后软软倒去。即便如此，双手仍忍不住报复性一夹。</p>
灭顶的痛快袭来。</p>
“嘶——”</p>
姬月恒死死咬住牙，脖颈后仰，后背弓起，离开了地面，白色冠带在凌乱时落入他口中，被他死死地咬住。</p>
猛颤的鸦睫透出疯狂。</p>
滚动的喉结亦泛着潮热的红，浑身每根头发都窜过麻意。</p>
姬月恒在凿出洗剑流泉之际，取出匕首，狠狠地堵住她的去路。</p>
“放开我……”</p>
程令雪双手死死揪住他，指甲在病白的肌肤上面抓出赫然红印。</p>
“别、别挡着……”</p>
她边肆虐着他，边颤声威胁。</p>
到最后竟带了哭腔，极度的憋胀让她想寻个出口，只能使出杀招。</p>
“阿九哥哥……”</p>
姬月恒一愣，随即因着这句话开始颤抖中，他在急颤中拿开匕首，盛满热茶的玉瓶淅沥沥地喷出温热茶水。</p>
赤玉匕首被浇头濯净。</p>
几欲把他溺毙，姬月恒缓了缓，承了她这声“阿九哥哥”，忍住轻颤，耐心地教着她：“洗剑后，便可开始磨剑……”</p>
噗——</p>
匕首当即消失了。</p>
程令雪双手又是一阵用力抓挠，青年白如玉璧的身上霎时遍布抓痕。</p>
他低道：“怎没动……”</p>
程令雪一窘，脸从脖子处红到耳根子，连脚趾头都微红着蜷起。</p>
“怎、怎么？”</p>
她半点都不会啊……</p>
她只会练剑，不会用匕首。</p>
轻叹一声，姬月恒双手扶住她，刚被她肆虐揉搓过的人眼尾还泛着红：“再唤一声阿九哥哥就教你。”</p>
混蛋……</p>
这一句阿九哥哥让程令雪于迷乱间想起某些片段，一阵惊颤。</p>
她不会是姬月恒哪个义妹吧？</p>
“嘶呃——”</p>
她不自觉地死死抿住唇咬住他，让姬月恒乱了方寸，哑声道。</p>
“别咬我，松口，教你便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