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不知她身量尺寸,今夜,又得抽空去她房中小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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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朦胧暧昧。</p>
程令雪把衣襟拢得紧紧的,又拉过薄被,将自个儿身上紧紧缠成一个蚕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把她内心深处关押着的色'鬼圈禁住。</p>
月光把一个颀长的身影照在榻前,覆在她身上,伴着一声轻笑。</p>
“怎么裹这么紧?”</p>
榻上蜷缩着的少女睡得正香,手不忘紧紧揪着被角。</p>
一根根,青年掰开她手指。</p>
即便是睡着,程令雪也谨记着保持理智,咕哝道:“你走……”</p>
姬月恒觉得好笑,掌心裹住她的手,一点点挤开,指腹缓缓地轻揉着她手心练剑生出的厚茧。</p>
“令雪想让谁走?</p>
“是我,还是那位杜公子。”</p>
这人怎么每次来她梦中都提起杜彦宁?程令雪蹙眉,只依稀记得自己睡前立的志:“今晚不管是谁,都不行……”</p>
攥着她的手猛然收紧,</p>
她试图将手抽回,却被公子更紧地攥住,拉向他的方向。</p>
“所以平日我和他,谁都可以?”温和话语幽渺如窗外月色,姬月恒揉捏着她的指'尖,“真没良心啊你。”</p>
他垂眸端详着那葱白的五指,而后,将其放入口中,一根一根地,用唇舌逐一舔'弄、把玩。</p>
痒意从他舌尖漫开,程令雪要缩回,公子舌尖突地划过手心。</p>
“啊……”</p>
她的指尖随着声音轻颤。</p>
如白日隔着屏风那般,姬月恒引着少女的手,从他的下颚划过,她的指甲刮过喉结,激得他长睫微颤,微仰着脖颈承受着,眼尾泛红。</p>
少女的手被他不容置疑地按着,从脖颈划到锁骨,定在衣襟处。</p>
而后没入了衣襟,寻到与她身上相似位置的一点,他按着少女的手放在心口,少女一紧张,指甲刮过。</p>
难以言喻的快意从那点窜过。</p>
“呃……”</p>
姬月恒靠向椅背,昳丽的眸子猝然睁开,眸光迷离,眼尾绯红。</p>
他不能自控地颤。</p>
是和发病时被她压制、撕咬不一样的感觉,很陌生,很怪。</p>
失控的感觉并不算太好。</p>
可那一股诡异又激荡的快意过去,他陷入了更大的空落。闭上眼,他握住她的手,让她掌心的茧擦过心口。</p>
山崩地裂,乾坤颠倒。</p>
那瞬间,脑中竟一片空白。</p>
姬月恒猛烈地颤,坐在轮椅上的姿态比从前还端雅,可眼底被欲染上邪艳,后仰的脖颈亦如被摧折的病鹤。</p>
是混着颓靡的圣洁。</p>
克制而紧促的喘'息平复后,轻而畅快的笑漫在夜色中。</p>
他把少女的手死死按在心口。</p>
喑哑的嗓音残存颤意。</p>
“若早知如此,在山洞的那一夜,我就该挑开你的衣襟……”</p>
“你说,还要不要玩些别的?”</p>
漫不经心甚至堪称冷淡的低语混着幽冷月色,更显矜冷,可程令雪却觉得不妙,她虽未听清楚公子说什么,已下意识并紧膝,手亦捂住。</p>
“不可以碰……”</p>
可公子的手并未像上次梦中那样按住膝头打开,他只隔着蚕丝薄被,圈紧她的腰肢,一拃一拃地量着。</p>
而后是四肢,他把她翻来覆去,只是在替她量尺寸。</p>
程令雪稍放松,颈窝忽地一凉。</p>
如有一只蘸水的笔,描摹着她敏'感的颈侧,来到耳后。</p>
耳垂被温润唇舌裹住、拨弄的那一刻,程令雪突地嘤咛出声。</p>
“痒、好痒……”</p>
姬月恒低笑着松开她,安静地搂着她,脸深埋在她的颈窝。</p>
他弥补着隔窗那次的遗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