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船队回国很快又出发以后这四路乱军却把混乱进一步扩大,自己地盘范围内没什么可抢,又不敢招惹巴国,更不要说新国,于是他们开始轮番冲击北梁,北梁已经在六月时脱困,灾情已经过去,背靠大湖水草丰美,骑兵天下一绝,但是遭到冲击依旧受创不轻,边境一带损失惨重,只得一步步收缩。
天下士人眼看着乱局得不到收拾,叶国只顾自保,望海国和梁国双方剑拔弩张抽不出身,能腾出手的只有巴国和新国,纷纷施加压力。
新国的道路工程还没全部完工,赶上灾年冲击影响了建设,更不要说还有数个州县等待建设,自己家也是一大摊子事,那么大个元国的并入哪那么容易消化,本不想管,可是顶着士人为了信念而建国的大帽子,士人派人千里迢迢送来一封信都能激起风浪,因此新国避无可避,否则得罪的人就太多了。
巴国扩张不为土地只为人口,得了三州倒是容易消化,可他们更不敢得罪士人,由于是跟着新国的脚步发展,他们离不开士人帮助自身传播知识学习技艺,加上此次反击成功冒了头,再想躲在新国背后不被人注意已经不可能,还有就是反击的手段太血腥,遭人诟病,尽管他们说大部分人其实没死得到了他们的妥善安置,可世人眼里看到的是一百七十万人进去二十万人出来,一百五十万的庞大人流无声无息的没了,跑出来的人烧的极惨,士人如何辨是非都难,更别说主持公道。
得了便宜的富商不敢暴露压榨俘虏这件事,各分了多少劳力秘而不宣,这锅就得苟春哥背,气得苟春萍当堂打骂自己丈夫和小叔不仗义,却只能骂完了事不了了之,秦邦宪嘿嘿笑不还手不还嘴。
“咱们把降卒当牲畜一样买卖交易肯定不能说出去,你让我替咱弟弟开脱,我该怎么开脱?”
秦宗宪挨了一耳光同样不生气,抹了把脸唾面自干:“小嫂,大家真心实意的追随主公不会变心,可国君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大家的代表?该国君出面的事别人代替不了,何况咱们干的是把俘虏当奴隶的事,决不能说出去。”
“你俩说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我心里憋了口气难受。”
苟春哥见姐姐气消了不少,凑过去拉着姐姐一条胳膊劝慰:“姐,消消气,其实没多大事,不就是几百封信几十个士子来访,我们顺了他们的意就完了,虽说国土大了没什么用,可是有土地就能长出人来,咱们迟早会有人口不足的时候,现在先筹备着!”
苟春萍伸处手指戳了一下苟春哥脑门:“那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是新国司考的在榜之人,谁敢得罪?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开疆拓土畜养人口迟早有用,用不着就让他们种地,需要的时候还得士人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做活赚钱。”
“好,我这就去安排,主公,这次出兵怎么算?”秦宗宪看向苟春哥等他答复。
苟春哥看他姐:“姐,这次出兵怎么算?”
苟春萍又戳了一下弟弟脑门:“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
转回头看秦宗宪:“这不是抵御外敌,别指望我掏钱,你去问那些领主和世家,夺来的土地谁要就掏钱买,得了钱你和将士们自己分,这次我一文不取。”
秦宗宪乐的差点蹦起来:“好嘞,我要是卖出高价您可不能眼红,说不定地下有矿,咱们这产火油可是全天下都盯着呢!”
“哪块地里有还不知道呢,我绝不眼红,见到矿怎么夺各凭本事,你想拦也拦不住。”
秦邦宪挥挥手让弟弟赶紧去安排出兵平乱的事,随即对苟春哥抱拳说:“主公,这士人的力量非同一般,他们引领着天下大势,咱们是不是也该开考?”
苟春哥倒不是什么都依赖姐姐,他有自己的盘算,见姐夫问起这么大的事心中自有欣喜:“咱们没有士子建国的招牌,号召力有限,不过可以做出突破,不对外只对内,就算人少也不丢人。”
“对,外面的要来咱们有一个接待一个,自家的却能来个七七八八,这些士人不都是硬骨头,靠着咱们过日子的还不是得看咱们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