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绯辞向往的人、顾念的人，他的确是不知。</p>
“会不会是御灵的其他人？”林昭猜测。</p>
见他提起这两个字面上毫无波澜，水溶便也放下心来。</p>
他摇摇头，“他百年道行，修得此番不易，如今以天道惩处，灵海损伤，自不会再生出事端，否则，执法司必不能饶了他。”</p>
“至于战乱...天道处之，人间事往往因果循环，倒也不必多虑。”</p>
“谁多虑这事了？”林昭翻了个白眼，“我是想，若非是你，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对家？”</p>
“御灵中，应当还没有值得他坏道行的人。”</p>
林昭：“……”如此，他还能再说些什么？</p>
回了住宿的客栈，却见水溶领着自己往屋里去。</p>
林昭如今不太能跟他睡一个房间，便寻店家多开间房。</p>
可店家说今夜花灯节，如今客栈人满为患，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房间。</p>
林昭不依，要去别处看看。</p>
水溶拉了他，“夜深了，房间给你，我去别处。”</p>
这天寒地冻，他能去哪里？</p>
林昭不忍，在他要走的时候说道：“你...倒也不用走！”</p>
水溶背对着他，微微扬了扬唇，而后回首看他，“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添麻烦。”</p>
后者没吭声，推门入了内。</p>
进门一看，傻眼了，水溶堂堂王爷，今上任命的大将军，出门竟是连个上房都住不起了么？</p>
房里只一张榻，摆设简单，甚至连个多余的小榻都没有。</p>
这可怎么住？</p>
林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能动弹，直到被水溶拉了一下，“你先去坐，我让人弄些水过来。”</p>
似乎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于是说道：“边境这边比不得京都，条件稍微差了些，不过我刚刚已经让店家多拿了几床被褥过来，会很软。”</p>
林昭哪里是这个意思。</p>
见水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去揉自己之前受伤的臂，不由得问：“你那...还疼？”</p>
“嗯。”水溶轻轻答。</p>
林昭：“……”他真想当做没看见。</p>
忍了忍，没忍住，于是起身过去，“你去坐，我来收拾。”</p>
水溶抿了抿唇，“我如何能叫你劳累？”</p>
“你这话说的怎么....”</p>
这时，店家打了热水过来，敲门声压下了他想说出口的话。</p>
等人走了，他已经没了想说下去的兴趣。</p>
两个人洗漱一番，到了睡觉的时候，林昭又别扭起来。</p>
只一张榻，还不算大，他实在没办法如儿时那般肆无忌惮地爬上去。</p>
即便水溶唤他。</p>
“我还不困。”林昭蜷在椅子上，捧着书册埋头苦读。</p>
窗外月色悄悄爬上枝头，待水溶唤了他第三遍的时候，林昭终是站起身走了过去。</p>
水溶坐在一侧，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过来睡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