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辞后退，眼底带了丝丝惊慌，“寂衡，你如今不过是半个分身而已，怎可代替天道惩治我？”</p>
寂衡不答，待所有修为全部收容于剑身之时，不带一丝犹豫攻向绯辞。</p>
巨大法力在绯辞身边炸开。</p>
天道剑面前，幻化的形态根本不堪一击。</p>
遭受重创后的绯辞于空中散去，整个次维空间也因主导之人的离开而产生动荡。</p>
寂衡的分身揽了林昭，似有千言万语，可他一直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p>
“你的分身，要寻的人是谁？”林昭掀起眼皮，静静看他，缓缓问道。</p>
“是你。”</p>
“那你要护得人呢？”</p>
“也是你。”</p>
其实答案已经很是清晰明白，但林昭偏生想再问他一问。</p>
问过了，又觉得可笑。</p>
“界快塌了，我先带你出去。”寂衡言罢，轻轻朝他额间点了一指。</p>
林昭本还想说些什么，灵海中却被那指腹弹出的光晕激得一荡。</p>
“寂衡....”他叫了他的名字，而后缓缓阖上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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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辞的铃铛中含着亦真亦假的记忆，想让林昭远离寂衡。</p>
可那断尾的痛楚与离魂的执着却偏偏让他记起了那些往事。</p>
他于榻上睁了眼许久，眼底依旧是茫然的。</p>
“昭昭...”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唤他，那是水溶的声音。</p>
林昭循声看去，见水溶正在身侧守着他，脸色依旧苍白，重伤未愈。</p>
他要起身，被水溶拦了，“你好好歇着。”</p>
他不动了，看了他许久，“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p>
水溶的分身做了什么，他这个本体不会不知道。</p>
而往日种种，结合他的言行也能断定，他对那些前尘往事是知道的。</p>
只是碍于什么，一直不愿意讲出来，又或许，他本身便是个不愿意解释的人。</p>
林昭不想如此不清不楚的纠缠着，他想弄清那些前尘，于是主动开了口。</p>
“你都知道，对吗？”</p>
“抱歉。”良久，他只给了这样一个回答。</p>
林昭偏开头，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p>
水溶便听话的出去了。</p>
望着他的背影，林昭茫然了片刻。</p>
过了这么久，这个人还是一点儿都没变，无论是样貌，亦或是做事的方式。</p>
他寡言，半句不愿解释，留给他一头雾水。</p>
可说了前尘已逝的是他，如今又如何能紧抓着不放？</p>
不能不放，却又无法安然放下！</p>
因为会想到那疼、那苦、那执着！</p>
待日落之时，他终于打算放下那些，于是起了身，寻了云罗，打算离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