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制的香很好闻，效果也很好，因此常伴了他很多年。</p>
如今室中空余残香，却再不见相思他的人。</p>
“……绾桐，是我薄你……是我薄你……”</p>
他苦笑着，脸上不知何时有了湿意。</p>
原是那苦涩已经浸透了他整颗心，将他心里那块空缺刻上了江绾桐的姓名。</p>
第16章</p>
沈行之的醒悟来得太迟，他几近疯魔地回想着曾经的甜蜜。</p>
像是要让这蜜糖与噬心的毒药一般将他整个心脏吞噬。</p>
他在勤政殿里一待就是一天，吃不下睡不着。</p>
回忆的片段不停地在他脑海中盘旋。</p>
江绾桐……江绾桐……</p>
这个名字在他心上印下无数次，他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叫不醒。</p>
周宁海守在殿外，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色还是叹着气推门进了殿。</p>
“陛下，天快黑了。大臣们还在外面跪着呢……”</p>
他说完，见沈行之没有理他，心中忐忑着又唤了他几遍。</p>
思绪回笼，沈行之这才给了他回答。</p>
众臣散去，周宁海又试着提起今晨惹他生气的江语怜，似乎是想为她说说情。</p>
可江语怜这个名字也是个禁忌，沈行之的脸色蓦然变冷，看得周宁海忍不住下跪。</p>
“奴才失言！陛下饶命！”</p>
他颤抖着声音，生怕丢了性命。</p>
沈行之凝眸望着他，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p>
是啊，人人都怕死，江语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p>
他记得江语怜濒死时眼中的快意，便更是不能如她的愿。</p>
“摆架芙蕖宫。”</p>
一抹血色爬上眼眸，沈行之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响起。</p>
周宁海知道他的情绪不对，身为奴才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p>
大驾到芙蕖宫的时候，江语怜依旧体面地起身跪迎。</p>
她脸上的表情平淡得仿佛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p>
沈行之屏退了所有宫人，直到这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江语怜卸下了面具。</p>
“陛下是早上的话没听够，所以特意来找臣妾的吗？”</p>
她的笑嵌在明亮的灯火里，分外明艳。</p>
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瞧不见半点从前的虚弱和病气。</p>
沈行之垂下眼睫，心口钝痛，种种误会如蚕丝织成的茧缠得他的心里透不过气来。</p>
几日前，他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