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城的冬天的夜风很冷。</p>
冷的让两个人都觉得风吹在脸上要剖开皮肤一样冷冽尖锐。</p>
但是，这个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进屋的话。</p>
孙敬被宋霜盯着，心里的绷的越来越紧，总感觉有种无声的压力，像是重锤一样选在头顶。</p>
越是被宋霜看着，越觉得一分一秒难熬的厉害。</p>
“我进去找张恺。”</p>
宋霜见孙敬也不说话，转身就要往派出所里走。</p>
孙敬见他要走，才终于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声音硬邦邦的道：“你别去了。”</p>
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张恺……”</p>
宋霜蹙眉，转过头。</p>
孙敬的目光，愧疚的迎上了宋霜的视线：“他死了。”</p>
一瞬间。</p>
宋霜的目光就变了。</p>
张恺死了？</p>
……</p>
顾白笙是半夜接到宋霜打来的电话的。</p>
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p>
她昨晚一整晚都在等宋霜的电话。</p>
宋霜到了贵城，也像是进了结界一样，打不通电话。</p>
只是回了两条信息过来。</p>
一条是‘已经到了’，一条是‘有消息告诉你’。</p>
这两条信息之后，就再无音讯。</p>
她等的着急。</p>
一直抱着手机，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有些撑不住，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p>
这一睡，直到宋霜的专属铃音响起来，顾白笙才醒过来。</p>
她看见是宋霜打来的电话，赶忙开口，问他：“怎么样？问到了吗？张恺他……”</p>
“你明天陪曲晓波一起过来。”</p>
宋霜的声音跟往常有明显的不同。</p>
明明是跟她说话，但是语气却像是平时给病人家属下达死亡通知书一样平静，没有起伏。</p>
顾白笙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忽然有些慌了：“到底出什么事了？”</p>
那边的宋霜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张恺死了。”</p>
“死了？！”</p>
顾白笙难以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手指也紧紧的握住了手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p>
“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跟你开过玩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