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的话，让顾白笙想起了三年前。</p>
三年前。</p>
小深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通知她孩子已经死了的。</p>
她忽然觉得浑身无力，一下就坐在了·床·上：“怎么会这样？”</p>
她下意识的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p>
明明张恺在她去港城之前，还是好好一个大活人啊。</p>
怎么今年春节刚过，收到的就是张恺的死讯？</p>
这要怎么跟曲晓波说？</p>
要怎么跟曲晓波交代？</p>
“曲晓波过来肯定会受很大的刺激，所以明天她过来的时候，你要陪着她一起来。”</p>
宋霜说的这些很关键。</p>
顾白笙心里也清楚。</p>
曲晓波从小家庭不幸福，直到大学的时候有了张恺的关心，才开始变得乐观充实起来。</p>
她已经在积极的接受心里治疗。</p>
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治疗之后，跟张恺结婚。</p>
已经把一切都打算好了。</p>
为什么这个时候，张恺死了？</p>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p>
顾白笙也觉得心凉。</p>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宋霜在跟她开玩笑，这是宋霜在骗她。</p>
但是，电话那边的宋霜，却开口，安慰她：“笙笙，你也要节哀。”</p>
顾白笙忽然有些撑不住。</p>
背着墙壁，将身体蜷缩了起来。</p>
她单手抱住自己的腿，闭上了眼睛。</p>
宋霜这通电话，整夜都没有挂断。</p>
顾白笙跟他都是，一夜无眠。</p>
到了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顾白笙才开口问了一句：“他怎么死的？”</p>
“抓嫌犯的时候，被嫌犯捅伤，失血过多死的。”</p>
“什么嫌犯？”</p>
“杀人犯。”</p>
宋霜回答。</p>
顾白笙点点头，无意识的呢喃：“杀人犯是很凶。”</p>
“笙笙……”</p>
宋霜想要安慰她一句。</p>
顾白笙却忽然开口：“张恺是在什么地方死的？”</p>
“贵城的山村里。”</p>
“什么村？”</p>
“彩霞村。”</p>
“彩霞村？”</p>
顾白笙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也一下子坐直了起来：“彩霞村不是肖容跟张甜甜住的那个村子吗？”</p>
她清楚的记得，彩霞村就是张甜甜的老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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