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 【男主乐子人愉悦犯+直播+角色扮演+无cp+爽文+ai游戏无限流】谢齐穿越到平行世界,一睁眼发现自己已成为阶下囚,正被带往关押着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一帮囚徒的岛屿。这个世界由各大资本控制,政府只是他们手上的傀儡,而囚徒岛却是为富人服务的一个大型直播游戏。所有囚徒都是他们掌中蝼蚁,一场场惊心动魄的...
- 危行
老式电影院内,一男一女共同欣赏着令人揪心的一幕。 男人很安静,双手各握紧压在两侧扶手上;女孩嘴上不停,吃着那桶怎么也吃不完的爆米花。 银幕里,女人向下捞月似的伸出左手,可以看到,她表情十分急切。 女人没成功,恶魔瞬移后的一脚扫踢在了女人腰腹。 女人躬成虾米,不要脸的导演还给这一幕安排了特写,你能看到女人腰部的战甲如何粉碎,她平滑的腹部如何内陷,听到她的肋骨以及脊椎的骨折声…… 女人不受控制地飞远了,最终像打水漂似的擦着高原平面一去四五里,猛地拉起一条长长的烟尘线。 女人缓缓爬起,挺直身的同时咳出一口血,左手抹嘴角的动作格外凄美,咬牙的动作又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凶狠,像匹母狼。 恶魔突袭到女人身前,它太快了,像是利用空间而行,与女人间隔的十公里好像一步就跨越了。 女人矮下身子,闪电般迅捷闪过恶魔爪子预打算削下她头颅的一击,继而出手,左手推出去的是足以将整座山峰轰平的庞大能量,能量狂潮将恶魔淹没。 高原平地上出现一个夸张的扇形灼烧炼狱,那整片炼狱中的泥土和基岩都熔化成了炽热翻腾的岩浆,岩浆呈现灿烈的金色,好像液体黄金。 画面一转是女人被单手抓住了头颅,双脚凌空。 恶魔平静地看着女人,没有立即对女人痛下杀手,它仿佛是在欣赏,欣赏猎物临死前会有怎样的表情。 女人面无表情,赤红的眸子如血如火:“我的温度,你再接下试试!” 随着女人厉喝,女人的眸子快速转变成威严的亮橙色,她整个人处在一种究极明亮的状态中。她变成了光。 女人燃烧了自己! 女人是能量系天启者,能量系天启者的优势在于,他们自身就是武器!必要时,可以将自身当作燃料,爆发远超平常的力量。 也能将身体当作一枚炸弹,陷入绝境之时引爆。 女人身上的装甲全部气化,曼妙身形明亮而模糊,高温从女人身上向外扑射,进而蚕食恶魔的爪,将恶魔爪子无声熔断。 恶魔意识到抽回爪时,其指端仅残留五缕未下落完的岩浆。 恶魔脸色微变,这是它首次露出表情——不符合恶魔的表情——具备人性化,惊愕的样子像是被一只蚂蚁咬伤了。 新一轮光与暗的战斗开始了,是最激动人心的肉搏战,比之之前光影交错的抽象画更为惊心动魄。 女人凌空出腿,一双玉腿舞成风轮。她完全不受重力控制,身形挪移仅靠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互弥补,每一个动作看起来毫无物理轨迹,杂乱无章,却总能将所有动作衔接紧凑。 她的腿是刀,手也是刀,连一根根纤细的发丝都是刀,不断给梦魇增添伤痕,不断切割着梦魇的体躯。 打着打着,双方尽已浮空,原因是他们立于身下的土地消失了!常理来说绝不可能的泥土气化发生,坚实的平面像是给某个球形怪兽狠狠啃了一口。 然而不够,远远不够! 恶魔身上的伤口每每在极速自愈,而女人已如烛火,将燃烧殆尽! 到此为止了么…… 女人最后展开一个庞大的领域——一个能量护罩,将自己和梦魇笼罩在内,将十公里外的两人隔绝在外。 女人对着镜头翕动嘴唇,说着什么,没有声音发出,周围的一带都在女人自己的高温影响下成了真空。 不过镜头外的人还是“听到了”女人在说什么,她说了三个字,只是三个字。 “轰隆隆”的背景音中,女人的脸逐渐明亮、清晰,又逐渐模糊,直至被光填充。 ………… 银幕前,宽大的海绵坐椅里,男人吸着冰冷的空气,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抖。 他完整地目睹了一场未来!通过电影的形式! 零号没有在观影期间做出任何僭越之举,虽然他有好几次想捏碎座椅扶手、再将塑料渣子全摔在女孩的俏脸上。 他无法理解女孩的恶趣味,还是说另有图谋,但他亲眼目睹了心爱之人的死。 “活下去……”零号嘴里低喃起女人最后的台词,可笑到爆表的台词,挤出一个应景的无比难看的笑。 呵,真是个傻女人,傻透顶的女人……想想你至今以来对男人的不假辞色,想想你的光明前景,想想你热爱的你留恋的,想想期望你活下去的万千方舟民众! 你怎么能……死了呢…… 我的命一文不值啊! 女孩伸着懒腰,心情看似轻松愉悦:“果然男女来电影院,就该看飙泪感情戏啊。电影实在太棒了!” 零号:“……” 女孩侧目,揶揄着开口:“呀呀,没想到呢,我还以为是哥哥单相思,结果竟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呢~难怪哥哥肯为她死心踏地!” “这用不着你管!”零号吼出声,他前一秒还平静的神情,现在狰狞宛若暴怒的雄狮。 女孩吓坏了,身体倾后纸桶子往后一丢,那表演得有多浮夸就不说了,反正那双眼睛瞪得直直的。 女孩靠着座位右侧的扶手,轻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样子:“哥哥好吓人,不就是看了场电影么,用得着这么投入?” 零号对“这场电影”有所揣测,只是有些难以相信,在未得到女孩答复之前,他不敢妄下断语。 “那是……未来么……”他惴惴不安地问,声音很轻,生怕女孩反手给自己个“yes”,那他一定拼死也要让女孩脸上挂个彩。 零号双拳紧握,这一刻他是个精神濒临崩溃的暴徒。 “那不是未来!”女孩很干脆地否定了。 零号如释重负地松了拳。 “那是一种可能的物质状态。”女孩又说,“我们不说未来,因为时间不能倒流。” “一种可能的物质状态……时间不能倒流……”零号静下心来反复揣摩女孩的话,难以理解,但只听女孩话里的意思,夏雨晴还是有可能会死?! 零号握紧了拳,尽可能猛摇头来驱散自己脑子里洞生出的可怕想法。 她一定能活下去的,女孩保证过能让她活下去的……女孩是无所不能的恶魔啊! “哥哥不理解理所当然,因为你们还没有‘时间是物质’的概念。”女孩说。 “时间是物质!”零号惊呼。 “时间不只是物质,它还是宇宙中最廉价的物质!它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推动物质状态。”女孩又说,又是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话语间自带傲慢。 廉价的物质……记得女孩电影开始前提到过…… 推动物质状态…… 零号一个头两个大,不过他对这些才不关心——宇宙奥秘关他屁事,他只想救个人! “哥哥刚才看到的,是时间推动下物质状态的一种可能,但那不代表未来本身,因为未来还没发生。没有发生,却一定会发生,因为少了变量,没有变量,物质状态就是确定的。”女孩说。 零号完全没听懂,他问了最关心的问题:“既然没有发生,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按照哥哥的理解,是未来。”女孩笃定地说。 零号差点上演精神分裂,他低吼:“那夏雨晴呢?你说了能救她的!” “这是我将要说的重点!”女孩郑重地说,“时间为什么廉价,因为它仅能左右没有变量加入的物质未来,物质运动一旦有了变量的加入,时间,或者说‘未来’就可轻易改变!不得不提一点,灵魂是存在的,且它的维度高于时间许多许多!人类为什么会错以为时间可以逆转,因为人类有灵魂,灵魂本能地对时间不屑!我可以告诉哥哥的是,灵魂就是那个能轻易改变‘未来’的变量!在灵魂的影响下,物质运动没有规律,物质状态的可能没有规律,但物质的未来一定只有一个!因为排除灵魂的干扰,整个宇宙都是可计算的!没有平行宇宙,没有过去未来,只有当下!只有现在!”女孩神色森森,“我现在想问哥哥的是,哥哥是否愿意成为那个变量,还是说,眼睁睁看她去死?” 零号被女孩一连串的话顶撞得有些懵,他抓住自己脑中唯一闪过的灵光,问:“如果我提前逃走了呢?” 电影里的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应该是由于女孩把他叫到了梦境里,这是夏雨晴留下战斗的原因。 如果他没有被梦魇抓到,夏雨晴就不会为了救他涉险,也就不会死了。 没有蛋,也就没有了鸡。 “呵。”女孩讽刺地笑了笑,“哥哥以为自己是谁,还能躲得了一个ss级天启兽的追踪?它是猫,你就是瘸了两条腿的老鼠!” “……它没有理由针对我。”零号表示反对,“如你所说,我只是一只老鼠!” “哥哥是老鼠,但趴在哥哥身上的那位可不是。”女孩提醒。 零号懵了:“那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女孩耸肩,“我们俩看起来很像么?” 这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像指着自己的照片否认说别傻了,我蹬的拖鞋都比这家伙身上穿的衣服贵。 零号看着梦里梦外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冷峻地点头。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俩人根本是换了件衣服的关系,哪怕放游戏里显示的也是“服装一”和“服装二”。 “这个……哥哥应该知道‘雏鸟效应’吧?和那个相似,我原本没有形体,难得见一个哥哥喜欢,我也喜欢的模子,就借用了下。我总不能变成乐高高达吧?男男我也无法接受啊。”女孩摊手。 零号没搞懂女孩后两句话的意思,他的关注点在前面,“我没有喜欢。”他矢口否认,几乎本能。 女孩似笑非笑:“哥哥不喜欢,怎么想亲人家呢?” 零号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也许是心虚:“既然你不是她,那她又是谁?”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神明全知全能也不是这样用的,何况我根本不关心蚂蚁的编号。”女孩变出一桶爆米花,想了想,又改换了一杯可乐,“我能告诉哥哥的是,她是s级,这是你们俩被那傻黑个发现的原因。” 女孩吸溜一口,舒服地“啊”一声,像个喝了小口高粱酒的糟老头子。 零号一惊,有些意外又有些理解了。搞了半天,是他好心办了坏事,随身带了一个“强者互感器”,夏雨晴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死。 “我要救她!”零号站了起来,彻底失去耐心。 女孩说了很多,又是时间又是变量,对于科学迷来说或许是场革命,但对于高中毕业的他来说不吝牛嚼牡丹。不理解没关系,只是他在这个神秘的空间多呆一秒钟都是煎熬。 “哥哥不问要付出什么代价了?还是表示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女孩微笑。 女孩笑起来直像个小恶魔,会食人心的那种。 “我什么都没有,你想拿什么拿去好了。”零号说。 “要是我想要……哥哥的贞洁呢?也给吗!”女孩杯装可乐一丢,两眼放光,活脱脱褪去可爱外表成了一只狡黠的小黄鼠狼。她凑近了些,大有零号说“好”就扑上来对着零号的糙脸乱啃一通的意思。 看样子不是在演戏…… 零号整个人呆住,脸在下一秒如火烤的面筋那样扭曲。 他做足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可没想到会晚节不保!才看完夏雨晴为他赴汤蹈火矢志不渝的悲情戏码,后脚就要当着她未凉的尸体出轨? 这…… 天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神明?他可从没听说过!你果然是恶魔才对吧! “你的神明格调未免太低了!”零号想借着讥讽的名由脱身,他话出口后才知道“悔”字怎么写,主要是没料到女孩无耻之尤到这般程度。 “耶?哥哥刚才不是还说什么都行的么,怎么现在反悔了?”女孩嘟囔小嘴,揪了揪自己一身华贵的黑天鹅舞裙,“我也不差嘛,就是小了点。” 停停停,这是你能说的么?别没法播出! 零号要命地皱紧眉头:“用我的命,不行么?” “呵。”女孩笑声里有些轻蔑,“哥哥太抬举自己了,我要哥哥的命干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 女孩的话有侮辱的成分,但某种程度上说的又是事实,相比夏雨晴而言,他的命的确一文不值。 人家是大小姐呀,而他是农场工啊!真要信了说众生平等,那才是活见鬼。 “我是神明啦神明……”女孩挥挥手,“哥哥可能不了解神明,但我想说,我不在乎任何事物,只在乎既定的命运,我的命运。哥哥就是我的命运!” 命运…… 零号不怎么喜欢这个词。曾经他问过夏雨晴为什么选择他,记得那时夏雨晴也说了“命运”二字,零号认为是夏雨晴在敷衍他。 扯淡!人家许仙好歹救过人家白娘子一命,说命运无可厚非。他们呢?相遇简直可以用平平无奇来形容,写进恋爱教材里都是角落不起眼的位置,硬要强扯命运关系也是许仙和法海,而不是许仙和白素贞。 “神明也会受限于命运么……”零号茫然看着女孩,双拳不由得握紧。 “哥哥又错了。”女孩抱拢双膝缩在座椅里,同样看着零号,“越强大的人越会相信命运,反之,弱小的人不会信。强者,他们的双手可以创造一切,他们的力量可以左右一切,一切,尽在他们掌中!然而纵使强大如他们,亦有不能改变的,譬如时间,譬如生死,譬如一些别的什么东西。这些无法用力量改变之物,不解释为命运解释成什么?巧合么?强者的世界里没有巧合!” 女孩赤着的两只小脚互相揪着,说不上的惫懒。可是女孩神情严肃又认真,一对眸子明亮,像是十五的月,又像是……路灯下直直盯着你的猫! “哥哥还是太弱了。”女孩淡漠地说。 零号像被人戳破了心事,面容再一次扭曲了。 他理解女孩的话,但他不认同。 强者相信命运?呵,那就是他们还不够强! 有了力量,什么命运不能打破?生而强大就在那高高在上点评,像他一样弱小试试看?当每个人都能用脚踩你、每个人都能笑话你的时候,你再来谈命运,看看你是愿意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还是“命中注定”? 当然不能相信命中注定!有了力量,他想要什么自己就能抢过来! “够了!” 零号像条被雨淋湿的鬣狗那样吠叫。他承认他弱好了吧?他承认他一无是处行了吧?麻烦您行行好,赶紧帮忙救人,我纳头拜在您面前,喊您一声祖宗可否?不要再剜我的心了好么?我什么……都没有了啊…… “啪!”女孩清脆地一合双掌,“哥哥有三分钟,只有三分钟,奥特曼打小怪兽的时间。别问为什么,哥哥很弱,弱者抵挡不了力量的侵蚀,那些有了力量都争当做好人的只是理想主义者,真正有力量者他们首先最想做的一定是坏事。世界不是由好人组成的,而是由想当好人的坏人和被迫当好人的坏人组成的。当力量失控,坏人也就原形毕露,脱去西装变得丑恶和满嘴獠牙。哥哥会变成一头野兽!” 女孩跳下座位,仰面看着零号的眼睛说:“哥哥,请相信,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哥哥的敌人,我会把他们全杀光!” 女孩扑到零号怀里,将零号紧紧抱住。 零号怔立当场,任女孩收紧了双臂。他窒息了,并非是心乱如麻那种窒息,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忘记了心跳,忘记了呼吸……迄今为止受过的伤留下的疤痕都被这一个拥抱抚平。 妹妹……哥哥…… 零号这时才注意到,女孩自见面起就一直以“哥哥”来称呼他,就好像……他其实拥有这个妹妹很久很久了,只不过他在某时某刻把这个重要的妹妹给遗忘了。 可是什么时候?他老爸应该没有出轨才对,还出轨外国人…… 零号低头审视女孩的一头金发,有些愣。 啊,也不对,她不长这样,自己还在做梦来着…… 先不管这些吧,救夏雨晴要紧。 零号看着老式电影院逐渐崩解,成旋转飞舞的几何边形碎片,好像在看一只只振翅中的蝴蝶。 他正在返回现实! “对了哥哥,切记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哦,不然……我可是会吃人的!” 女孩仰起小脸给了零号一个乖巧可人的笑,反馈到零号身上却是寒冰锥骨似的冷。 什么妹妹,什么哥哥,女孩只是一个恶魔罢了。 ………… “站住!我让你走了么!” 夏雨晴来到梦魇面前,相隔着梦魇百米对空喊话。她的神态、动作,甚至开场白都改变了,与零号在电影院里看到的完全无一致。 相同的是,她两次都回来了,未来某种程度上按着编好的剧本在走。 夏雨晴脑子过电一般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每一个画面过后,她都要骂自己一句傻逼。 思来想去,两人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拼命。你要说他们之间要是有几个温馨感动的画面还好,可是她几乎将脑子翻过来了,找到的除却平平淡淡,就是无聊透顶! 一个木头男人,哪有几个花花肠子呀?他甚至不会哄你开心,连塑料玫瑰都没给你送过,连你生日都得你亲自去提醒。 生日那天,你还得自己买好蛋糕,提着生日蛋糕像提着一壶酒那样去找他,说,“哥们儿,今天是我生日哦,我请客。”大拇指往后竖起,一副咱今晚不醉不归的架势。 好嘛,朋友关系无疑了! 如果不是那老家伙对她贼心不死,他们俩关系前景一定大好,上了餐桌喝点酒就能交心。也用不着每次见面都得酝酿情绪,到底是说“你吃了吗”,还是说“好久不见”,或者肉麻一点说“我想你了”。 嚯嚯,真是特么的一段孽缘! 夏雨晴不由得凄凄一笑,心想着臭小子,你欠老娘欠大发了! 夏雨晴悔不当初,自己要是找个小白脸多好,像盆栽一样摆在家里,给口粮给点阳光就能活。免得整天往外边跑,还尽往危险的地方跑,不省心的样子哪像前男友啊?简直像自己生了个混世魔王,人还没到中年呢更年期就已经犯了。 你说你一个低级跑那么危险的地方来干嘛?西伯利亚,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么?每次让老娘找你的尸体好玩?都几百岁的人了还搁这玩叛逆! 夏雨晴胡思乱想,同时等待着,手指紧张地轻微发颤,像在拨动无形的筝弦。 她算定梦魇无法躲开攻击,问题是她自己能不能躲开。朱雀枪速度太快,她虽然能接到朱雀枪回馈的警示,但一个一秒窜出去四十多公里的玩意儿,警示有个屁用。 要靠直觉,在死亡的冰冷感刺到眉心那刻,把脑袋偏出去! 一个黑影从底下蹿了上来,忽然挡在夏雨晴面前。 “干什么啊?”夏雨晴懵了足有半秒,时间允许的话,她还会像抹镜片一样擦擦眼睛。 喂喂,兄贵您走错片场了吧?话说您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不等夏雨晴说“滚”,身影快速向后的左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夏雨晴刚想要发出抗议,再给这不知趣的男人脸上呼一巴掌,强横的冲击力由她小腹爆发,轰碎她腹部的铠甲,推着她像流星一样疾速撞出十几公里外,猛地扎入一捧快速升起的烟尘中。 “碍事。”身影淡淡地说,并向下看了一眼。黑暗从下往上将睡裙少女裹成一个球,黑球被几乎以同样粗暴的方式扔了出去,正是夏雨晴被送走的方向。 朱雀枪后001秒由前方刺来,太快了,目标是男人的胸膛。 朱雀枪随后贯穿男人的胸膛,但只是男人留下的一道残影。男人真身早已经侧移了出去,速度快得让光都来不及在他身上形成反射,他甚至还有时间去握朱雀枪的枪身,但随即像抓了一条蜕皮的蛇,手里只撷取到一把快速滑脱的火花。 夏雨晴从烟尘中立起,还没来得及惊怒,一颗黑球正对着自己脑袋砸来。 “xxxx(无法输入文本)!”夏雨晴接住黑球的同时,也接住那名少女,少女落到她怀里,安然无恙。 “真漂亮……”夏雨晴忍不住对女孩发出一声赞叹,把到嘴的脏话遗忘到九霄天外去了。 女孩大眼睛定定瞧着她,主动将她搂紧,往她怀里缩了缩。 夏雨晴心怦然一动,眸光似水波荡漾。 这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还是天使么?嘿嘿。 远方战斗开启,轰轰声像有大片雷霆撕裂天穹。 夏雨晴凝望出去,双目充斥着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些惊悚。 她要是眼睛没瞎,刚才的家伙是零号?那个废物家伙?d级大战ss级……天啊,上帝你是出门忘吃药了吧! 夏雨晴不得不思考到底是自己晕乎了,还是老东西已经被大能夺舍…… 夏雨晴回想刚才把自己推出去的强横力量,轻易粉碎她了的战甲。那可不是一个d级的家伙能拥有的东西,狂暴像洪水,却又像涓流一样漫过地头田间——她在那一击下没受任何伤,伤的只是战甲。 事实说来她的战甲早在承受了梦魇的攻击后千疮百孔,像被蛀虫咬过的木板,会崩碎在情理之中。 话是这样说没错…… 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夏雨晴这才感觉到自己肚子凉飕飕的,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战甲里的战衣一起在那家伙的一击下成了碎片。 好小子!敢碎老娘的衣!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