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guard问道。 “我?呃”拾荒者思考了一会,“这个嘛‘卖药佣兵’?‘骑摩托车的’?我还没混到需要别人记住我的那个地步。” “这可算不上名字。” “我想想,我得想个威风的——”还没等他思考,外面传来一阵兵刃交加的声音。吓得他急忙问道:“怎、怎么了?” “萨卡兹,去后面避难。珀茜瓦尔,安抚下那些刚加入我们的平民,他们暂时经不起惊吓。”guard摸向背在身后的剑。 雷德的长刀压住一个维多利亚的军官:“你一定要我杀了你?你的队伍看起来状态可并不好。” 那个军官的嗓子里还在不甘的发出声音。他们已经被整合运动的人团团围住,看上去他们的情况并不好。 “九,夜启明,怎么回事?”guard的看到夜启明和九站在一起,便问道二人。 “他们从北边摸进了树林,我当时正好在那边休息。”夜启明说道,“虽然被吵醒很生气,但是他们的情况” “就这二十一个人,还有个躺在担架上,他们居然想袭击我们的营地?疯了。”九补充道。 那个军官愤怒的声音传到这边:“哈!瞧瞧啊,在我们国家的腹地,伟大首都的周边,我看到了什么?一大群该死的整合运动感染者!杀了我!来,有本事杀了我!要不然就让我杀了你们!” “阴谋家,煽动者,暴徒,杀人犯脓疮、脓疮、脓疮!怪不得我们打得那么艰难,光凭那些野蛮的魔族佬怎么可能战胜我们?真正的敌人来自我们身边,来自我们背后!” “哪里有混乱,哪里就有你们的影子,哪里就有感染者的影子!” 九看了夜启明一眼,夜启明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交涉的能力。 九只能自己走过去:“看来你们刚从前线撤下来。你们士气低落,编制不全,伤口包扎得很潦草看装备型号,你们不是职业军人。征召兵?” “我们是法夫公爵第四步兵营几连来着?所属黑溪村小队和东汉姆村小队,你们这里有医生吗?”有个受伤的士兵喊道。 “闭嘴,士兵!举好你的武器!” “可是,上士,维克多他” “我命令你,举好武器!” “别这么大吼大叫的,维多利亚人。后面的营地还有平民在休息。”guard说道,“你们维多利亚的平民。” “平民?如果他们不加入你们,他们不选择成为暴徒和帮凶,维多利亚自会给他们应有的生活!我问你,为什么那些龌龊的人通通都是感染者?” “为什么我的国家里,贫民区的流氓,荒地上的劫匪,邪恶暴虐的魔族,还有你们,满怀阴谋的整合运动,你们都是感染者?” “为什么我们可敬的法夫公爵没有感染,为什么伟大的弗雷德里克三世陛下没有感染,为什么正直与道德的人就不会被矿石病侵袭?” “人们到底是因感染而卑劣还是因为卑劣而感染?”士官继续大声质问道,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那你呢?难道是卑劣传染了吗?”guard反问道。 “你胆敢——”士官还想说什么,却被刚才开口的士兵打断了,“够了!我们现在也都是龌龊的人,卑劣的人!难道不是吗,长官?” 士官还想嘴硬:“我这不一样,这是光荣的” 夜启明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士官手上的源石结晶,冷冷的开口说道:“凭你手臂上的结晶,你才从我的手中活了下来,而你在想什么?维多利亚的荣光?” “我在为我的国家拼杀!我在杀那些萨卡兹,只是不小心沾上了点砂石,也可能是魔族的血——”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没办法说服自己。 guard知道夜启明在说什么,但他轻轻对夜启明摇了摇头:“你们应征入伍的时候学了什么?没有一点有关活性源石环境的警告吗?” “教官告诉我们,学会扣扳机射弩箭就行了我们就学了两个星期。”那个士兵说道。 “想必也没有配发任何阻断剂。” “呃什么阻断剂?” “我估计他们所有人都感染了,九。” 那个士兵不可置信的说道:“怎、怎么可能?我一周前才在连队里做的体检,很健康!” “一周感染很迅速。又或者,他们只是为了让你们继续待在前线,撒了谎?”九说道。 “住口!”士官仿佛被戳到了痛处,恨恨的说道。 “那几个躺在担架上的,已经昏迷多久了?他们很危险。”九用眼神示意夜启明,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只有夜启明能及时做到将尸体丢出去。 “什、什么?”士兵看向担架上的同袍。 “急性发作导致的死亡和崩解,对你们,对我们,都很危险。你们一直抬着担架赶路,让昏迷的伤员仰面向上是个正确的选择,这样能防止他们在无意识的状况下窒息。可是你们检查过他们的背后吗?” 突然沉默下来的士官缓步走到了担架之前,犹豫着想为躺在上面的人翻个身,伸出的手却在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缩了回来。 士官手足无措,简直像是在面对一个会放电会喷毒,还会随时跳起来咬人一口的致命牙兽。那可是他的战友。 guard本想去扶起那个士兵,却被夜启明拦了下来,guard知道夜启明完全不害怕感染,但没人相信。 那个士兵已经不需要被检查了,源石结晶已经刺破了他背后的衣服。 “维克多!该死!我不该拉他来前线的他爸要是知道他感染了,会杀了他,再杀了我!”士兵自责的说道。 “那些萨卡兹,他们的巫术把我们变成了感染者!我早就听说过,魔族的诅咒!他们玷污了我们的土地,还要污染我们的道德!”士官看起来被维多利亚洗脑的很彻底。 “闭上嘴吧。萨卡兹天生易感,他们的军队里几乎都是感染者。你们杀死他们,或者得了病的你们被他们杀死如果没人处理尸体,就会” guard没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一个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很熟悉。这是每个感染者最恐惧的声音。他们自己破碎的声音。 “”夜启明翻了个白眼,瞬间出现在担架上的那个感染者的身边,“不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他,给我们造成威胁。”